“害怕?”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好似银针落地,吓得人激灵。
沈意安纤瘦的身子猛地一颤。
她语带颤意:“裴聿,你个疯子!”
她衣衫不整,以极其羞辱的姿势趴在门背后。
身后,是衬衣熨帖得仍旧一丝不苟的男人。
门外不断有脚步声来来往往。
今天是裴家的家宴。
“你在怕什么?”他明知故问。
男人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一点点靠近,薄唇贴着她耳际轻轻吐气。
他满意地看着她白嫩的肌肤染上红晕,可又颤栗,瑟瑟发抖,那任人蹂躏的模样。
裴聿存了心要折磨她,手上的动作更是肆无忌惮。
“听说最近在看房,喜欢哪个盘,嗯?”男人低沉的嗓音蛊惑般的在她耳边响起。
“没有。”她连忙否认。
裴聿轻嗤出声,手上的动作更是发了狠:“这么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沈意安紧咬着红唇,蜷缩的指尖嵌进了肉里,才让她保持清醒。
“沈意安,你可真是出息了!”男人冷笑。
“不要……”她呜咽着。
就在她绝望之际,门外传来老爷子
和下人的对话声,显然是在找他。
下一秒,男人便松开了她。
门一开一合间,她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
沈意安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外面再次传来脚步声。
不过,这次却是高跟鞋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沈意安,你死哪去了?”门外,是她的养母周清雅,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播着她的电话。
很快,门把传来转动的声响。
她甚至来不急反应,只能在周清雅推门进来的瞬间,闪身进了洗手间。
沈意安深怕她再次推门,赶紧道:“妈,我在上洗手间,马上就好。”
“快点。整个裴家就剩你了。”周清雅不耐烦地催促。
他们四房在裴家,本就不受待见,如今没了老公,就靠周清雅一个人撑着。
她原本还指望沈意安,毕竟当初领养她的时候,是老爷子钦点的,说是这孩子和他们家裴琰八字相合,旺夫。
所以周清雅才同意领养的,说是领养,倒不如说是当童养媳一样的养着。
可这死丫头不但不争气,没让她儿子瞧上不说,来他们四房没多久,她就
没了老公。
真是晦气。
“知道了妈。”沈意安胡乱应了声。
沈意安抬眸,看着镜子中红晕未褪的脸颊,一双杏眸眼含秋波,衣衫凌乱间,隐隐能看见刚才男人故意在自己脖颈留下的红印。
她不由想起裴聿临走时,衣冠楚楚的模样,像是对她此刻的嘲讽。
两年前,她被算计,送上了裴琰的床。
当时,她为了逃生,不惜从二楼跳下来,恰好被从外面回来的裴聿撞见。
药性未过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上前伸手攀上了他的脖子。
她仍记得,当时自己有多不怕死地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三哥,让我做你的女人。”
“沈意安,你好了没有!”门外,周清雅不耐地用力砸门,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来了。”她应了声,慌忙用冷水拍了拍脸颊。
之后,又快速整理了下衣服,不忘捂紧了领口。
这才打开门出去。
刚拉开洗手间的门,周清雅便一把将她拽了过去:“好端端的你躲这来做什么,电话也不接。你知不知道老爷子最忌讳小辈晚到了,就连你三哥都到了。沈
意安,你多大的脸,敢让你三哥都等你?”
如今,裴聿作为裴家的掌权人,谁都是捧着的。
周清雅生气地瞪着她,也不听她解释,拽着人就往外快速走去。
沈意安刚落座,就听见有人在问裴聿:“三哥,听说这次你订婚的对象,是许家的掌上明珠,那可是凉城第一名媛,三哥真是好福气。”
她心尖一颤,哪怕早已知道,可当再次听到,还是忍不住的心痛。
指尖不知怎么的勾到面前的茶盏,给打翻了。
茶盏在桌上滚了一圈,随后迅速掉落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她都没反应过来。
瓷器落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大堂响起,显得格外突兀。
瞬间,不少人都朝她这看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意安总觉得有一道凌厉的视线朝她看来。
她抬眸,下意识地朝着主桌上的男人瞧去。
可男人此刻正侧首,跟身边的人谈论着什么,仿佛她这边的动静全然没有影响到他。
沈意安微垂下眼眸,掩饰内心的失落。
这时,佣人已经将新的茶盏递了过来。
周清雅不悦
地瞪了她一眼:“做事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
她轻抿着唇,没有吭声。
周清雅却更不满,压低的嗓音带着严厉:“老爷子已经对四房不满了,原本还指望着你跟阿琰结婚生个重孙,可既然你这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