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嬷嬷端上来八锭银子。
闫夫人:“之前一件衣裳五两,如今这十六件衣裳,还按照之前的价格来,就是八十两。姐姐看,如何?”
“这生意以后是我弟妹的,您跟她谈。”
众人视线都落到了二江媳妇身上,二江媳妇有点紧张,将心中打了几十遍的腹稿说了出来:“夫人明鉴,衣裳虽小,但是颇费功夫。
五两一件,还需要您这边提供面料和绣线。”
闫夫人点头,她们自己出布料费不了多少银子,毕竟哪个世家没有几个布庄。
“可以。”
她还对二江媳妇的双面绣感兴趣:“我这里有几幅空白的面扇,夫人若是有空,不如帮我绣两幅花草,或者是猫狗之物?
价钱跟这衣裳一样。”
河县会双面绣的绣娘,基本都被世家笼在了手中。
像是钱氏就有两个会双面绣的绣娘,每年针都穿冒烟了,绣出来的东西都不够下面人分的。
如今自己认识了一个,可得好好的打交道。
她不喜欢世家那种高高在上的做事派头,她喜欢干干净净的交往。
所以二江媳妇也没有觉得闫夫人威严如何,反而觉得闫夫人脸红的样子,很可爱。
“行,绣好了我给夫人送过来。”
两盏茶的功夫,二江媳妇就跟闫夫人熟络起来,云朵朵坐在一边,全程听二江媳妇在跟闫夫人讲平生所遇的笑话事。
闫夫人乐个不停。
回程的路上,二江媳妇抱着怀中的八十两银子,心跳如雷。
她万万没想到,当场就能拿银子,她还以为要夫人们满意了才能拿银子。
八十两!
她揣着这些银子,心太慌了。
云朵朵将她送回了仲江居,等她收好了银子,一脚深一脚浅的出来,云朵朵劝道:“要不你在家冷静冷静?铺子让三弟妹看一天。”
二江媳妇脑子嗡嗡,却很坚定:“不行,我不能反常,反常会引起怀疑。”
云朵朵瞧她现在这幅草木皆兵的样子,就挺引人怀疑的。
左右晚上回来,二江就会知道一切,有二江看着,云朵朵便没有操心,将二江媳妇送到了铺子,便回了荷花巷。
刚回到家,刘婆子便笑着走到了云朵朵的面前道:“成了!”
“崔三郎和魏二草的亲事定了?”
“明儿崔家上门提亲,这事儿没跑了。”刘婆子打着她的大蒲扇,笑着又道:“叫草也太难听了,之前魏家作践人,回头让源福给几个孩子重新取名字。”
“行。”云朵朵到水井旁边,胖婶麻溜的给云朵朵舀水洗手。
云朵朵伸手洗手。
刘婆子便道:“那你洗过手,去找一趟源福。”
行!
工具人云朵朵又出门去见了刘源福。
刘源福的办公室,他屏退了左右,先给云朵朵递上了几封信。
云朵朵坐在座位上,拿过了信封:“都是胡氏送来的。”
刘源福嗯了一声,然后拿过了一张空白的纸,开始思索女娘的名字,用哪个字好。
云朵朵拆开信。
虽然认繁体字费力,但是云朵朵也能通读。
信上没有特别之处,都是胡掌柜见闻爱好,并一些‘若有机会,带老弟一同出游’的话。
仿佛两人是什么多年老友般亲昵。
气氛烘托的,委实是好。
云朵朵放下信:“下一步就该邀请你赴宴了。”
云朵朵话音落下,衙役便敲门,送进门一张请柬。
衙役将请柬放到刘源福手边的时候,刘源福拟的字也落笔了。
一个‘婵’字。
云朵朵上前接过。
刘源福:“如今不同往日,以前名字取太好长辈都说怕压不住,如今有咱们护着,就要取好听的名字。”
可恨他没有女儿,若是有女儿,定然也要取个极好听的名字。
“那就替那六个孩子,多谢她们的四舅舅。”
刘金才,刘大材,刘虎才三人的子嗣放在一起序齿,刘源福排行老四。
“应该的。”
拿起桌上的请柬一看,刘源福笑:“还真被大嫂说中了。”
云朵朵瞟了一眼。
来自胡氏的请柬。
“先虚与委蛇的应付着,待我的人从泸州,看看这胡掌柜到底是什么情况再说。”
刘源福应下。
云朵朵捏着纸离开,心中却重重的叹口气。
若刘源福不是走的捷径,而是科举出身的举人为官,她定然会先将所有的资源往刘源福身上砸。
如今却只能拐个三百六十度的大弯,先扶李括。
唉!
回了刘居之后,云朵朵就将手中的纸给了刘婆子。
然后刘婆子就高兴的去找了刘玉娥。
云朵朵坐到座位上,屁股还没捂热,刘婆子便让云朵朵带着刘玉娥去衙门改户籍上的名字。
“得了,今天我是闲不住了。”
云朵朵笑着起身,又带刘玉娥走了一趟衙门。
当天户籍就改了过来,魏家几个女娘的大名彻底摆脱了‘草’字,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