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想到了之前肖莲儿的小心思,心中先是一惊,而后眼神瞧了一眼西厢。
瞧肖三嫂和刘婆子都没有出来,又想到了月苗的心思,便没有阻拦。
默默的端起了杯子,翘着二郎腿,准备看戏。
只听肖莲儿细声细语哭着道:“公子,我虽是蒲柳之姿,但是对公子一见倾心。
不求名分,愿意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但求公子收了我吧。”
李括依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景,不见一丝慌乱,依旧端坐着。
他端起了手边的杯子,没有理会肖莲儿,转而笑着对云朵朵道:“记得这位姑娘是朵姨带回来的?”
云朵朵立马撇清关系:“此举跟我无关。
大概是人家女娘真心拜倒在公子的魅力之下,若是公子怜惜,便成人之美吧。”
正好也让月苗看清楚李括身为男人那一面的丑陋嘴脸。
李括轻笑:“朵姨可饶了我吧,便是我府上的一个洗脚婢,都比她来的有规矩。”
肖莲儿此时脸已经红透了,她用帕子捂着嘴,眼泪汹涌而下:“我知道我出身低,但我愿意学规矩,还请公子给莲儿一条活路吧!”
这是自荐枕席被拒之后,要道德绑架了。
她的婢女也冲上前跪下,为主子冲锋陷阵:“公子,我家小姐对您一见倾心,还请给我家小姐一条活路吧。”
外面院子里的女娘都惊呆了,顾不上吃甜汤,全部站在院子中,一脸呆滞的盯着正堂。
已经去灶房的月苗,也从灶房出来,慢慢挪步到了院中,瞧着堂中的情况。
正堂中,女娘凄凄艾艾好不可怜,男子笑意盈盈的看不出喜怒,而云朵朵缩在一边看热闹。
所有人都在等李括开口,于是李括开口了:“寒风。”
接着云朵朵就看到有个黑衣精壮的男人,破开了院中看热闹的女娘,从外面走进来。
李括:“送这位女娘去洗洗她的脑子,让她清醒一点。”
然后那个叫寒风的随侍,毫不客气的提起了肖莲儿。
惊的肖莲儿尖叫:“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寒风不为所动,大步哐哐的提着她朝外走去,然后在一众女娘的注视下,将她丢到了饭厅南面水井旁边的大水缸中。
只听噗通一声响,寒风冷声道:
“府中意图爬床的贱婢,全部都是绞死的下场。
今日冒犯公子,公子已经给你一条活路,望请自重。”
这下肖三嫂也坐不住了,她从西厢冲了出来,赶紧去大缸中救自己的女儿。
幺妹儿见状,赶紧去院子里面晾衣裳的地方,扯了自己的衣裳过来,待肖三嫂将肖莲儿救出来,她便将衣裳送了上去。
肖三嫂用衣裳将女儿裹住,转身便看到刘婆子摇着扇子从西厢出来。
不用肖三嫂开口,刘婆子便道:“今日之事,不会传出去的。
只是,孩子不能一味地宠,还要教才是。”
肖三嫂心中又心疼女儿,又气李括主仆不近人情,咬着牙道:“我只看她撞一次南墙,教她得个教训。
否则任我说破了嘴皮子,她也是不听的。
还请婶娘帮忙周全后面的事情。”
“放心吧。”
肖三嫂得了刘婆子的承诺,便搂着女儿往外走去。
岂料肖莲儿觉得受了羞辱,挣脱了肖三嫂的桎梏,就要朝垂花门撞去。
寒风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她,将她往回一带,搡在了地上。
“莲儿!”肖三嫂赶紧上前扶人,并恼怒的训斥寒风,“你下手怎么这么重!”
寒风不予理会。
刘婆子赶紧指挥:“月苗,幺妹儿,将莲儿扶起来,帮着你肖伯娘,一起将人送回去。”
待到肖家母女两人离去,刘婆子便叮嘱家中大小,此事一律不准往外说。
而后女娘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刘婆子摇着扇子去了灶房。
正堂一阵安静。
半晌李括才开口:“让朵姨见笑了,晚上来用饭,我去刘家村那边转一圈。”
李括既然开口,云朵朵便不得不招待。
送走了李括之后,她又给尤才能、伍采能还有刘源福下了帖子。
饭局是增进上下级关系的重要场所。
因为云朵朵要亲自备宴招待人,下午大江媳妇的培训课便转移到了伯江居。
依旧由戴四娘亲自上手教。
刘婆子约束好家中下人,灶房便是云朵朵一个人的战场。
忙活了一下午,准备了一桌子丰盛的菜,其中还有一样拔丝红薯。
至傍晚的时候,李括袁先生还有伍采能等人,便陆续入了刘居。
瑶姑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在月苗身上,便以嗓子疼为由,提前半个时辰下课。
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
不知道为何,刘承跃今日下学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些。
云朵朵让李幺妹去找找看,结果李幺妹一脸怒气的回来。
云朵朵百忙之中抽空问了一句:“怎么了,幺妹儿,和跃哥儿吵架了。”
家中今天有客,李幺妹不想张扬,便搪塞了过去:“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