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朵的手放到了口袋中,再出来之后,手中就多了一个比较小的烤红薯,和一个婴儿拳头大的生红薯:“大人,这个能吃,在咱们县发现的。”
李括接过尝了一口。
“我瞧着产量还挺高,每亩至少是种麦产量的两倍。”
李括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确认?”
“我瞧着是这样的,具体还要大人您派人去发现。”
“能果腹的东西,若亩产真的那么高,朵姨便是立了大功!”
“不敢居功。”
李括觉得烤红薯味道好极了,掰了一半,放到了月苗站的那个方向:“哪里发现的?”
云朵朵看看红薯,又看看李括:“去庄子的路上,驴子饿了吃这东西的叶子。
我瞧驴子将这里连根带叶的都卷进了嘴中,便拽了一点回家准备晒干了给驴子吃。
岂料到了庄子上,庄子上的孩子不知道这是什么,拽下来便吃,还说很甜。
我便拽下来煮了点,烤了点,炒了点,发现这东西能吃,甜的,烤着最好吃。
就是个头都很小,只有这两个稍微大一点,民妇便想着带来给大人一观。
这是植株的茎叶。”
云朵朵说着,又从兜里拿出了一节红薯藤给李括。
李括自将红薯分了一半给月苗之后,眼神便再也没有在月苗的身上停留过。
这行为,麻痹了云朵朵仿若柯南般敏锐的洞察力和直觉。
她没有发现李括对月苗心思。
李括接过红薯藤之后,闲话两句便将空间留给了云朵朵和月苗。
这一夜,县令府轰动了。
薄功都已经坐着马车离开了,又被袁先生追了回来。
前院的大人物在研究红薯,后院中云朵朵和月苗在县令府借宿一宿。
洗漱之后,云朵朵看着坐在榻上发呆的月苗,不由走到了她面前,笑着问:“怎么了?”
月苗看向了云朵朵。
云朵朵皱眉:“听说李括后院有很多的女娘,那些女娘欺负你了?”
等等。
李括其实算是青年才俊。
月苗在县令府这段时间,难免跟李括打照面。
而李括因为跟她有利益来往,难免主动照顾一下小女娘,就似刚才,李括还给月苗掰了半个红薯。
她家的小月苗不会因此,芳心暗许了吧!
她坐到了榻的另一边,试探的开口:“苗儿,你不会喜欢大人吧!”
她不想听到肯定的回答。
万幸,月苗摇了摇头。
云朵朵长舒一口气:“那就行。”
她说着,但是眼角余光却觑着月苗。
“阿娘,他说的皇帝堂兄,是那个意思吗?”
云朵朵敏锐的捕捉到了月苗脸上奇怪的表情。
她不动声色的点头:“大人不仅是河县县令,还是当今静王世子,和那位是堂兄弟。”
月苗的脸色明显的僵硬了一瞬。
“听说,他后院妻妾成群,但是至今无子,不知道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云朵朵啧啧两声,叹息道,“有些人,金玉其外,其实内里是个变态也未可知。”
“变态?”
“是啊,苗儿你可不要犯糊涂,学那些眼皮子浅的女娘,挑夫婿只要好看的。咱要看内里。”
“那……娘,你打算给我挑选什么样子的夫婿?”
“门当户对,品行第一,才学第二,相貌第三,家中人口简单,长辈慈爱,同辈相敬,四十无子纳妾的那种人家。”
月苗噗呲一声笑了:“这不是农家。”
“农家亦可,只要对你一心一意。
其实我更青睐招婿,这样在家有兄弟护着,你和月香不会受罪。
但是少有品学兼优的男子愿意招赘上门的。”
没多久,云朵朵便借口累了,跟月苗一起上床睡觉。
她看出来月苗对李括生了心思,她当作不知道,而且坚定想法:掐灭月苗的心思。
李括不是普通人,嫁他的日子,定然不好过。
她不想月苗走宅斗路线,她希望她余生是简单满足且快乐的。
静王世子。
门第太高了!
翌日,云朵朵找到了牙人,表达了有一批庄户要卖的想法,带着四个牙人和月苗先回了一趟池畔庄。
云朵朵到的时候,薄功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云朵朵先将庄子上十五到五十岁的壮汉,都教给了薄功派来的人。
那人骑着高头大马,看着云朵朵教给他的几百人,再三确认:“大都督说只有几个,你确定是这么多吗?”
“我岂敢糊弄大人!”
那人抿唇思考了一会,打马朝淮河而去,不一会儿带了一堆士兵过来,将人都带走了。
剩下的人,云朵朵打包卖给了四个牙人,换了九十八两。
那些人被牙人带走的时候,跪求云朵朵绕她们一命,云朵朵却笑着冲她们摆摆手。
她从来不会轻视老人和孩子,看起来柔弱的人,更容易将人引诱到陷进中。
所有威胁她安全的人,她全部都要剔除。
“苗儿,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