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不知道刘狗蛋打听你行踪是要去绑月苗和月香!”阮氏气焰低了下来。
“银子还给朵朵!”
阮氏立马将银子放到了云朵朵手边的小几上。
云朵朵起身:“四婶是无心之过,我们也是无意牵连源福。”
“宗亲之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管族内怎么闹腾,外姓人看我们就是一伙儿的。”刘金才点名了事情要点。
“族内男丁是宗族兴旺发达的根本,男丁若是直不起来,以后女眷也别想安稳。
对杨氏的事情,我刘氏能硬钢。
对魏氏的事情,我们也没到弯下脊梁的地步。”
“你四婶这事跟源福这事不同,她为了一己之私差点酿下大错,不能混为一谈。”
“至于魏氏这事,你们做得很好。”
刘金才和云朵朵站一队:“若叫人知道我刘氏男儿奴颜婢膝,日后就算我刘氏男儿有出息,也会有人拿这嗤笑贬低。
读书人志气、骨气、大气,缺一不可。
世家高高在上惯了。若你在他面前宁折不屈,他或许还高看你两眼,你若是失了风骨,能将你一脚有多远踢多远。”
“你四婶之前说的话你就当废话!”刘金才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阮氏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岂料刘金才淡淡的道:“源福媳妇还有两天出月子,她出了月子你就在屋中带孩子,家里事情都交给她吧。”
这是要卸她管家权?
她一大把年纪了,这里还有那么多的晚辈!
“刘金才,你……”
“若非看你一大把年纪,孙子都成大人了,我定亲自送你回阮氏拜跪岳父岳母灵位!
不服气你就去出去打听打听,看看哪家愿意留个残害小辈的妇人在家!”
“我说了我不知道……”
“这事算我徇私!”刘金才看向了刘婆子,“对不住二嫂,还请二嫂见谅。”
刘婆子:“都过去了,眼下源福的事情最重要。”
提到刘源福,刘金才心中也是担心。
“世家的嘴脸一向恶心,我只怕魏氏不容源福在县城生根。”
话音刚落,云朵朵就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刘源福手中提着一个包裹,满脸疲惫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儿子!”阮氏这会儿也顾不上儿子为啥这个时候回来,一肚子苦水往外倒,“你可算回来了。
你爹这个没良心的,就因为娘犯下的一点小错,就想将我送回阮氏。现在还要将我禁足在屋中带孩子!
我为了这个家劳心劳力几十年,你爹一点情面都不讲,晚辈都在呢,就这样发落我。
这让我以后还有什么脸子在你们刘氏立足,呜呜呜呜……”
刘源福刚经历失业的沮丧,又经历了创业被阻的无奈,身心俱疲,再一听阮氏哀嚎,便觉得更加疲惫。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哄阮氏:“娘,我看二伯娘她们都在,你先回屋去,爹这边我来说。”
爹娘都是什么脾性的人,刘源福心知肚明。
能让他爹说了这么重的话,他娘一定是犯了原则性问题。
等知道阮氏为了一个平安扣,便将他爹去镇上一天不回的事情,透露给了刘狗蛋,他使劲的按了按眉心。
大伯刘狗蛋和二伯刘虎才两家之间的恩怨从未断过,还是那种祖上遗留的问题,老祖宗在世的时候就没有处理好,他们现在又怎么处理?
所以他一开始是中立派,不参和。
谁知道他娘暗中已经被收买了。
就算狗蛋大伯不说打听他爹行踪的具体目的,但狗蛋大伯背着他爹干的事,一定是会被他爹阻止的触犯原则大事。
她娘居然为了一个平安扣,险些害了月苗和月香一辈子!
唉。
阮氏见儿子语气温和,心中舒服多了:“好,那娘先回屋了。”
等阮氏走了,刘源福上前一撩衣摆跪在了刘婆子面前。
刘婆子蹭的起身:“源福,使不得!”秀才见官都可不跪。
“二伯娘,这事是我娘不对,我知道道歉没用,以后但凡有需要差遣的地方,源福万死不辞。”
说着,咚,磕一个头。
替母道歉的诚意十足。
刘婆子赶紧扶起了刘源福:“事情都过去了,倒是你,不是想要盘个铺子开私塾,如何?”
刘源福被扶起坐下,无奈的道:“牙行透露的消息,上头有命令,凡是刘家村刘氏一族的人去租赁买卖,都不行。”
云朵朵深深体会到了时下宗族制度下同族族人之间联系的紧密性。
“果然是这样。”刘金才重重的叹口气。
世家看你不顺眼,不将你踩到泥泞里是不会歇了这口气的。
“县城四大世家,魏氏一言遮天?”云朵朵问。
刘源福:“不能说一言遮天,世家之间盘根错节,都是姻亲,魏氏既然开口,别家自会给个面子。”
“我在县城跟人做了一笔生意,生意若是成了,我可以问一下,看看能否找到门路。若是不能,事情也不算到绝路。”
如今摘掉了背叛者阮氏,一门双秀才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