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别伤害孩子,我自己动手。”
云朵朵还在找机会,她缓缓的抬步,朝着对方仍在地上的匕首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对方也在时刻观察着。
突然,女人和男人的位置对换了,女人挟持着刘二福步步后退,拉远了和云朵朵的距离。
男人站着没动,微微躬着身子,作出一副随时可能出手的样子。
偷袭的机会已经没了。
云朵朵心中又迅速的制定了下一个计划。
她捡起了匕首,对方的神经似乎绷的更紧了,大有一言不合就撕票的架势。
“我自裁之后,你们就放了他。”
“自然。”女人冷笑。
云朵朵抬起了匕首,垂下了眉眼,神思在空间中扫了一圈,找到了鸡血。
“三!”
女人发出最后通牒。
“二!”
云朵朵拿起了匕首,看着两人,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心脏捅去。
“等等!”
匕首的尖已经刺破了云朵朵身上簇新的衣裳,鸡血也已经就位。
但是对方喊停了。
男人收起了攻击戒备的姿势。
女人放开了刘二福。
刘二福得了自由立马跑向了云朵朵。
云朵朵拍拍刘二福的肩:“去找人,留下那两个放火的。”
刘二福闻言,应了一声,立马朝刘金才家跑去。
女人率先转头,男人跟在了女人后面,云朵朵跟了上去。
三人出了刘家村,在村西边的沱沱湖停下脚步。
周围没人。
女人站出来跟云朵朵交涉:“我怀孕了,大吴律,孕妇不得行刑,我若是被抓,将在十月初的时候于死牢生产。
届时,无论男女,请大姐务必保住孩子一命。”
随着话音落下,女人双膝跪下。
男人跟在后面也跪了下去。
两个曾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此刻心甘情愿为了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剥去身上所有的戾气。
“你们今天到刘家村的有几人?”
“四人,我们皆是死囚,也是通缉犯,上面的人将我们当作刀,我们杀了他们要杀的人就能活,否则不是死在杀人的路上就是死在刑场上。
通缉榜是上面掩人耳目的手段。
是张氏一族买我们杀大姐你。具体的,听瘦狗说,似乎跟一封来自京城的家书有关。”
“你们曾经犯得什么事?”
“我因杀了将我典妻出租的婆婆入狱。”女人道,“他说他是被冤枉杀了兄长一家,为了活着,也接了上头的活儿。我们做任务的时候认识,后来就在一起了。”
十年,早已物是人非。
她不再是那个杀人之后吓得浑身发抖呕吐不止的小姑娘。
他也不再是那个抓着青天大老爷喊冤的贫民。
他们是从未失手的刀,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
“既是刀,与其做别人的刀苟延残喘,不如做我的刀,我给你们新身份。
都有了孩子,一家团员,光明正大的活着,不是很好嘛。”
女人满脸震惊。
万没想到云朵朵如此胆大。
云朵朵:“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杀人的凶器,而是护人的兵器。”
另一边,刘源福带着人跟刘二福埋伏在村口,果然,不过一会儿,长的跟杨栖杨巴很像的两个人,便鬼鬼祟祟的出了村。
村外的路上,一个人影都无,杨久和杨陆再不拘束,抱着肚子仰头哈哈哈大笑。
杨久:“你看到了吗,那个老太婆哭的那叫一个惨,听说她前天才送长子下葬,现在又送了一个女儿,正好儿女双全了!哼!”
杨陆:“呸,听说她的银票都被烧了,看她以后还能去县城下馆子显摆!敢害我兄弟,这只是开始!”
杨久:“快点回去跟花姨娘邀功,咱们好好帮她出了一口恶气,高低要赏我们几两银子!等拿了银子,我们二人再来蹲着,找机会逮到他们家的男丁,废了他们,也让他们尝尝废人的痛苦!”
杨陆:“今天没有烧死那个又壮又丑的娘们,可惜。”
杨久:“要不过两天,我们再来放把火?”
杨陆目露凶狠:“好!下次带点火油来,先废了男丁,再强了女人,最后用火油将他们全烧光,让他们全家一个也逃不掉!”
“我看逃不掉的是你们!”刘源福从路边的引水沟里站起身,他手中牵的狗顿时狂叫起来。
杨久杨陆转头对视一眼,知道不好,立马兵分两路,朝着路两边的麦田分头逃跑。
他们准备,加速,狂奔,奋力迈开长腿,打算跨过路两边的引水沟。
就在两人以为只要跨过了引水沟就能跑的时候,却被引水沟中早就蹲着的刘氏族人一棍,抡到了正门面。
两人惨叫一声,落到了引水沟中,立刻被刘氏族人上前绑了。
“操,还想从老子头上跨过去!”刘大牛气得在杨久头上跨来跨去。
另一边,同样不爽的刘大毛在杨陆头上跨来跨去。
然后刘氏族人便将两人捆住了手脚,像是抬猪一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