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子弟将魏氏族人带来的凶器——菜刀,放在了一个背篓中,然后去镇上包了五辆驴车,第一辆驴车捆坐着魏老娘、魏居英和魏氏族长,而后五辆便捆着魏氏族人。
魏氏族长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木牌,上写:
魏氏族长魏长根,纵容包庇魏氏人,欺我刘家外嫁女,夜奔刘氏要杀人。
再由刘源福在前开道,手持铜锣,一路走一路敲,到了一个村子便停下脚步,将事情原委言简意赅的说出来,将魏氏一族的丑恶嘴脸揭示在人前。
驴车周围跟着手持扁担棍子铁锹之类的刘氏族人,防止有人上前阻挠。
云朵朵和刘婆子租了里正小儿子的驴车,跟在最后面。年纪大的刘虎才三兄弟也坐在上面。
一些闲的没事的好事村民,一路走一路跟在后面看热闹。
这一天,整个神庙镇沸腾了。
刘氏一族护短,为出嫁女全族出动的消息,迅速超越了张家出了一个探花郎的消息,跃居神庙镇热度第一。
不仅如此,云朵朵请的水军这会儿也发挥作用了。
黑子等人将魏氏如何磋磨儿媳妇刘玉娥的事情,魏氏一家如何压榨刘玉娥六个女儿的事情,以及魏居英背信弃义拿着妻子辛苦挣的钱,谎称读书实际上在镇子上养外室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一时间,哪个村都在议论魏氏之人。
沿途更有气愤不已无法控制自己的村民,朝驴车上的魏氏子弟吐化学物质,扔泥块子。
始作俑者魏居英和魏老娘,还被一个正在泼粪浇地的泼辣老太太泼了一瓢粪水。
魏氏族长不幸被波及,也淋了一身。
驴车车队路过姚氏一族的时候,姚氏族长看到了魏氏一族人的惨状,特别是头上顶着一坨屎的魏氏族长,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
“还好刘叔娥和刘家断亲了,逃过一劫,逃过一劫,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同时他心中又升起一种幸灾乐祸的情绪。
嘿嘿,还有人比我们更惨呢!
驴车车队路过正在办喜事的郭翠花家。
郭翠花看着坐在驴车上,对着自己晃荷包的妹妹刘婆子,气得磨牙。
“该死,我说我荷包哪里去了,原来是被你这个不要脸的偷走了!”
刘婆子呸了一声:“你不是也偷了我的梳子!”
郭翠花气得对着刘婆子就是一顿隔空拳打脚踢。
刘婆子不甘示弱在驴车上对着郭翠花就还了一顿拳打脚踢。
在一旁的云朵朵目睹了两人精神攻击的全部过程,并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没有的汗。
游行的队伍越壮越大,到了魏家村的时候,早已闻风的魏氏一族人拦住了车队。
为首的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耄耋老人,一头花白的头发。
云朵朵跳下驴车,一路越过驴车,站到了最前面的位置。
虽然整个刘氏都出动,但中心事件却是刘虎才家的,她们家要出面。
魏太公已经八十八,本以为能安享晚年,谁料死前被晚辈连累,泼了一头的污名。
他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对着云朵朵的方向拱手一礼:“亲家舅娘,魏居英无情无义在前,魏陶氏虐打刘氏女在后,是魏氏一族对不起你们,老夫在此代表魏氏一族对刘氏鞠躬道歉。”
他是魏氏现在存活时间最长,辈分最高的人,他一鞠躬,身后所有的魏氏族人便都鞠躬。
这标志着刘氏一族保护刘氏女的抗争取得初步胜利。
云朵朵上前一步:“亲家太公,魏居英所行对我刘氏伤害太深,恐刘氏族人无法压制心中怒火冒犯亲家太公,便由我这个新进门心粗的跟您说话。”
刘氏一族有理在前,眼下也有礼回应,往后提起刘氏,人们映像中不仅只有一个护短,还有一个识礼。
“亲家太公容秉,非我刘氏一族欺人太甚,而是魏氏所行桩桩件件都让人无法原谅。”
“魏居英背弃婚约在外养外室,还哄骗我二姐在镇上上工挣钱供他花销,这事你们认不认?”
魏太公一双浑浊老迈的眼神看着云朵朵:“认。”
“魏家一家将我二姐刘玉娥以及她所生的闺女,当牛做马使唤,年纪最小的老六手指头都变形了,这事你们认不认?”
“我已认下所有,难道非要将魏氏鞭尸才肯放过?”魏太公有些气愤的用拐杖捣了捣地。
“无视作恶者的恶行,等同于跟作恶者同流合污。这些年,因为我二姐只生了六个女娘,魏居英的母亲便对着我二姐非打即骂,而整个魏氏坐视不理,纵容伤害,亲家太公认不认?”
魏太公颤抖着唇,最后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认!”
“最后一件事,我刘氏扣下魏居英和魏老娘,打算今天上门处理两家之事,但是魏氏族人昨天带菜刀到我家门上行凶未遂,凶器在此,人已被我们全部拿下,魏氏一族作何解释?”
事到如今,魏氏如果不低头认错,痛哭流涕的表示悔改,以后将无女敢嫁魏氏门,整个魏氏都会被排挤连累。
魏太公看了魏氏族长一眼,叹气开口:“此乃魏氏族长一人所为,我族将召开宗族大会罢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