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韩将军腆着老脸来磨了爹爹一天一夜,看他那深沉的黑眼圈,估计是没有体力再去磨别人。
如果我答应了这门婚事,爹爹这个社恐的仕途暂且不提,两个军中的哥哥定会得到庇护,当然我这个及笄的姐姐在前,也没有把月月推出去的道理。
更深层次的是,待我那个从未蒙面的夫君把小命玩脱,我于两边家族都有贡献,就可以名正言顺守节躺平一辈子。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不嫁谁嫁!
爹爹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不能跳出条条框框看问题。这事儿叫做双赢,可怜爹爹不明白。
韩将军走之前或许有些过于开心,说了一些比如让我去韩家掌家,比如三天内必将这婚事办的妥妥当当的话。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让我操心受累那倒大可不必,银子多多益善就成。
我对韩将军福了福:“韩伯伯,宛宛不觉委屈,这个当口儿,只怕还是一切从简的好。”
韩将军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好!好!好丫头!韩家定不负你。”
不愧是从二品大员,就是上道。
韩将军开开心心的走了。爹爹还是苦大仇深的急得转圈圈:“哎呀呀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娘和月月红着眼睛跑过来。
娘一把抱住我,低低的啜泣:“我糊涂命苦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哇”
月月在一旁情绪激动:“四姐,你平日懒散,琴棋书画疏于练习,掌家厨艺更是不通爹爹已经在尽力回绝,你自己冲出去答应什么?那样顶尖儿的人家是你能去的吗?我以后不跟你吵还不行吗”
月月越说越哽咽,已经泪流满面。
我张开手臂,“好月月,不哭。”
月月别别扭扭地过来抱着我和娘,随后嚎啕大哭。
爹爹看着抱成一团的妻儿,抹了一把脸,甩着袖子气呼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