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点头。

白俞叹了口气，将早餐递回去：“女孩子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棠棠，是不是？”

白棠应和着哥哥，头点得像小鸡啄米。

沈安几乎是气笑的，脸上冷淡的神色缓和了许多：“我说了，我吃过了。”

白俞摇头：“沈安，你不会骗人。”

“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沈安谎言被揭穿，也不装了，神色冷淡，口气不容拒绝。

白俞无奈地从里面拿了瓶牛奶，把剩下的递还给沈安。

拔了针，白俞靠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慢慢喝着牛奶。沈安也走了出来，抱着手静静地看着他。

“你还打算这样撑多久？”沈安冷冷开口，“非得把自己身体也弄垮了才高兴？”

白俞不说话，喝了一口牛奶。

沈安就看着他慢慢喝完牛奶，他看着眼前的地面，看了很久很久。

“沈安，”他声音很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安从没见过这样的白俞，迷茫，不安，无助，近乎崩溃。

她叹了口气，坐在他旁边：“总能找到的。”

白俞却摇摇头：“你们那边动员了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合适的。我找不到别人了。”

“你有没有想过，利用媒体？”

白俞一言不发。沈安认真地看着他：“白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利用媒体来呼吁社会参与进来。”

白俞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我知道你不想抛头露面，当然可以不露脸，但是……”沈安劝他。却被白俞打断：“沈安，我想自己坐一会儿。”

沈安无言，和他一起靠在椅子上，静静地坐着。

自从她认识白俞以来，白俞一直不喜欢拍照。哪怕是沈凯，和白俞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合照，再就是他趁白俞不注意而偷拍的。白俞好像对摄像头格外敏感，他总能不动声色地避开大家的镜头。但凡拍照，白俞就不太爱笑。就算是在中学和大学的毕业照上，他也没有笑，只是冷冷地看着镜头，眼里全是凌厉。沈安上次看毕业照时，看到他的眼神还是会觉得全身发冷。

按沈凯的话来说，就是“好像摄像机欠了他五百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