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盖了某个‘登徒子’的足迹。
“你可终于肯出来了啊!”朱厌像个佝偻着背的小老头,脸上皮肤皱着,毛发还没它在复罗城的时候油亮,“月亮已经升起了,还等什么,开阵啊!”
夜使背着手,走至悬空梯前,见悬空梯有几个和自己来时不同,皱了皱眉,很是恼怒地瞪了朱厌一眼。
朱厌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沙哑着嗓子道:“你这地方路多的眼花缭乱,我又不是常客,怎么,还嫌我给弄乱了?”
夜使淡淡开口:“无妨,我要你做的,你做了吗?”
朱厌嗤笑道:“哪里会有妖来?比起守阵,开阵才是最重要的。”
夜使没好气的说:“你们在西安动静那么大,怎知不会有妖查来?”
“你既想要天女的心火,那动静能小吗?好,我去替你守门挡妖,可你总要先让我看到你开阵。”朱厌也毫不客气,直白道,“我们为此事死了三个,现在唯剩我一个,若你无开阵能力,这一切都是在欺骗我们的话,我朱厌第一个吃了你。”
夜使根本不怕,他冷冷看了眼朱厌,踏上浮空阶梯。
朱厌紧随其后。
路过扣押师秦的那间冰狱时,夜使犹豫了片刻,没停下。
他心想,等阵开启成功之后,我再来复活她,这事不能让朱厌知道,否则这种千年凶兽,心术不正,很有可能拿她要挟我。
浮空梯在龙身正中停下,有雪和无雪的分界处,有一座圆拱形宫殿,夜使走下浮梯,将大门处的一个冰杆拉下。
整座山脉晃动起来,宫殿开合的声音在荒芜空荡的山中回响着。
中间的宫殿沉了下去,空出一大片圆形空地。
一半落雪,一半晴。
一寒铁鼎浮出地面,夜使走过去,指使朱厌打开偏殿的门,把心火取来。
朱厌深知心火的威力,鬼车便是葬身于心火的灼烧中,朱厌踟蹰片刻,舒展自己的身体,化为人脸巨兽,拗断露在唇外的一颗獠牙,走入偏殿,扎进心火,取了过来。
心火放入寒铁鼎时,獠牙也化为灰烬。
心火和寒铁二者相克,发出刺耳的叫声,如野兽的嘶吼和女妖的凄厉惨叫在比试谁的声音更有穿透力,朱厌脸色发青,回头却见夜使毫无知觉,不知又按了哪处的开关,地面上开了个洞,夜使从地洞里拖出个冰块。
朱厌细看,道:“梦豹?”
夜使把梦豹举到心火之上,不一会儿冰便化了,梦豹还未动上一动,便被扔进朱厌怀中。
夜使吐出两个字:“剥皮。”
梦豹睁开眼,迷茫地眨了眨眼,对上朱厌的眼睛:“你好,我是梦豹阿七,这是哪里?”
夜使扔来一把骨刀,再次重复道:“剥皮,快些。”
朱厌捏着梦豹的后颈,接过刀,怔了一下。
并不是它良心发现,不忍剥了梦豹的皮,而是他历来吃人也好吃兽也罢,都是一口吞了,从没这么多事过。
夜使看出了它的困惑,淡淡道:“从头剥。”
朱厌提着刀,问道:“一整张?”
梦豹终于反应过来要发生什么事,扭动着身体想要逃脱。
夜使见它挣扎,似是嘲讽一般的微微一笑,说道:“一整张。”
夜使开阵时,师秦也在忙。
忙着凿冰。
他听到朱厌呼唤夜使的声音,又从门缝中窥见他俩离开,这才放心大胆地甩开膀子凿起冰。
师秦砸碎了镜子,又找来了一些铜器,又是砸又是剜,终于把他的同窗从冰棺里挖了出来。
他背着身上冰凉的同学回到了内殿,像钻木取火一样,不断地搓着他的心口。
终于,郝玉章身体慢慢回温了,脸上的皮肤泛出了红晕。
一口气轻轻喘了起来,心口的温度也回来了。
郝玉章眼皮动了动,师秦松了口气,累得半死,掀起狐皮披风闪着风,静等着他睁开眼。
郝玉章睁开眼后,腾地坐起身,大喊一声:“劳动阶级胜利万岁!”
他手上胸前还有子弹擦过时留下的擦伤,额头上也有一大块看起来新鲜的伤疤,因起身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伤口,他唉哟了一声捂住了额头。
师秦看到了这熟悉的,充满正义的脸,哈哈大笑起来。
他太开心了。
郝玉章疼完才回过神,看了看周围,视线移到师秦身上时,妈呀一声,往后退了好远,活像一个被流氓调戏了的小娘子。
先不说他有没有看清师秦的脸,就师秦光膀子披个红披风,谁见了也会先被他这身打扮吓到,哪里还顾得上看脸?
“什么人?!”
“玉章兄,我啊,我!”师秦收住笑,抬起头指着自己,“可能有些变化,声音应该也和之前不同了,但你应该还能认出我。”
“师秦!”郝玉章张大了嘴,眼歪口斜,文明帽都吓掉了。
“师秦!!”郝玉章大哭,嗷嗷爬过来抱住他,“好兄弟,你没死!”
他的拳头狠狠打在师秦身上,哭道:“谁让你替我挡枪的!谁让你替我挡枪的!!你不会自己跑吗?!”
当年那群军阀开了枪,子弹乱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