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润之伸手握住许临月放在桌上的手,眼巴巴望着许临月,“大师,那你能给我算算吗?”
许临月看了看严润之的面相笑了笑, “你一生顺遂,长命无忧,是个极好的命格。”
人的一生有坎坷波折是常事,一生顺遂反倒极为难得,严润之估计是上一世行了不少善事攒了不少功德,今生才会有这样好的命格。
“噗嗤。”严润之听完许临月的卦言本是心中一阵窃喜,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因憋不住而破功的笑声。
因着用餐只有她们两人,严润之没有选择包间而是在大厅堂食,堂食不好的地方就是人多嘈杂,每桌之间间隔很近,稍一大声说话就容易传进别人耳朵里。
严润之听到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扭头一看是坐在她身后与她座位相背的一位青年。
青年也正扭头看向这边,面色有些发红,也不知是偷听被发现了尴尬的,还是纯粹憋笑得太过用力。
青年一边憋笑一边道歉,“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的,实在是忍不住,小姐姐你也太天真了,这么容易相信别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哪门子大师啊,哈哈哈哈……”
严润之见青年渐渐笑得毫不掩饰,气的脸颊通红,“你这人真没礼貌,你听就罢了,还掺和别人桌的事。”
青年笑声微微有些收敛,一脸戏谑道,“小姐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听你一口一个大师,估摸着你们二人认识也不久,可能连名字也叫不上来,这年头骗子又多,我这不是好心怕你被人骗了吗。”
严润之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青年话里话外为她着想,她也挑不出毛病,顿时哑口无言,干巴巴的辩解,“你知道什么,许大师是高人。”
“哈哈哈哈……”青年闻言笑得更大声了。
严润之又羞又恼,脸色更红了三分。
许临月拉住她的手,眼神却是看向她身后的青年,浅浅一笑,“你不信便不信,何苦打趣相信之人。”
青年对着许临月收敛了笑意,“你这么年轻做点什么工作不好,非要出来骗人,你家里人知道你在外面做骗人的行当吗?”
青年话中说教的意味很浓,似是想劝解许临月为了家人也该回头是岸,虽没有恶意,却听着让人格外不舒坦。
严润之猛地站起身,用手指着青年,由于过于生气,说话有些结结巴巴,“你……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对……你对大师都不了解,你就当着她的面编排她,你太过分了。”
许临月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脸上还挂着盈盈笑意,“我这朋友说得对,在不了解一个人之前,还是少去编排别人,不然会打脸的。”
青年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许临月,脸上带着不服气,“我又没有说错,这都什么年代了,不相信科学还相信大师,我就认定你是骗子了,你有本事就来打我的脸。”
许临月眼中笑意更浓,青年被他笑得心中有些发毛,却还是仰头与她僵持着。
只见她伸出两指在空中摆动,青年感觉到一阵凌厉的指风逼近他的额间,他霎时闭紧了双眼,带着凉意的指尖在他的额头一触即离。
青年被猛然提起的心又落回原地,他差点以为许临月真的要打他的脸。
许临月轻笑着对严润之道,“现在,你想让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严润之瞪大了双眼,带着几丝兴奋向许临月确认,“真的吗?”
见许临月笑着点了点头,严润之扭头不怀好意地看向青年。
青年对许临月无厘头的动作和话有些摸不着头脑,迷茫地看着眼神发亮的严润之。
“学小狗叫。”严润之试探地发出指令。
青年想出言嘲讽,声音划过喉咙却变了调,“汪汪汪,汪汪汪~~”
青年对面一直靠坐在椅背上的男人顿时坐直了身子。
青年惊恐地发现他想停下来不要再叫了却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严润之捂着嘴克制着自己不要笑得太过张扬,再次施令声音带着颤抖的笑意,“跳支舞来看看。”
青年狗叫的声音停了下来,身体却在下一刻动了起来。
他没学过跳舞,四肢僵硬地舞动着,尤其像被施法控制的木头人。
青年僵硬地做着各种搞怪动作,伸展胳膊,抬脚踢腿,唯一能控制的眼睛四处转动,能看到厅内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看戏眼神,以及他们窃窃私语和哄堂大笑的模样。
“双手抱起右腿,单腿来回走。”
青年已然放弃了挣扎,闭上眼一脸生无可恋。
青年被控制着来回走了两分钟,眼见着身体摇摇欲坠快要体力不支。
严润之也玩够了,转头看向许临月,眉眼弯弯,“大师,可以了,这次就先放过他吧。”
许临月照旧两指在青年额头一点,青年的动作便停了下来。
他还维持着单腿的姿势,骤然失去控制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往一侧倾倒,坐青年对面的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了青年,才让他不至于当场倒在地上。
青年发现他的身体回归了他的控制,环顾一周把他刚刚丑态尽收眼底的食客们,羞恼地瞪了许临月和严润之一眼,捂着脸往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