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姑姑夫妻二人知道晚上会有动静,并不敢熟睡,待听到蓝羽房间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响起立马从床上跳起,想要冲进房间里看看情况却被眼前的沈丘北死死拦住,非不让他们进去。
方姑姑夫妻二人被眼前的木头桩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好在蓝羽平安无事。
方姑姑上前抓住蓝羽的手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小羽,你没事吧?”
蓝羽回握住她妈,“我没事,那女鬼已经被许姐姐收走了。”
方姑姑一阵后怕,对许临月一番感激涕零,“许大师,多谢你救了我家小羽。”
“言重了,那女鬼本就无意伤害蓝羽,不会害她性命。”许临月淡淡道。
方姑姑其实想问清各中详情却又考虑到夜色已深不宜久聊便就此止住,“许大师,夜深了,还委屈许大师在客房将就一晚上休息休息。”
许临月也懒得大半夜折腾便和沈丘北在蓝家宿了一晚上,趁着晚上蓝家人都熟睡了方才大开鬼门送女鬼去转世。
翌日,方姑姑在早饭间向蓝羽问起了昨晚事情经过,蓝羽一一道来。
方姑姑夫妻听后也是一阵后怕,还好遇到的不是恶鬼,不过就算是恶鬼料想有许大师在也是不会有事的。
方姑姑骤然想起一事转头问向许临月,“许大师,那小羽的鼻子还会有影响吗?”
“鼻骨间的阴气已除,对蓝羽已经无甚影响了。”许临月缓缓说道。
蓝羽却觉得这问题好没有意义,不管有没有影响谁能顶着他人的骨头若无其事的生活,“哪怕是再受遭罪这鼻骨我也一定要去医院里取出来,不然总瘆得慌。”
“还有那个整容医院也太变态了,竟然做这种黑心营生,我一定要去举报他们、曝光他们,让他们开不下去。”蓝羽咬牙切齿气愤说道,她心中已经有了成算。
方姑姑在许临月那儿为一家三口求了三张护身符,付给了许临月五万的酬金,这还是她问过方雅茹的意见才定的,希望没有失礼之处。
蓝羽眸光一转,央着方姑姑再向许临月多买了五张护身符,只说想用来送朋友,方姑姑无奈只能应允,并额外转了许临月两万块钱。
解决完蓝羽的事,许临月带着沈丘北踏着残雪回到别墅,一个身影正在门前来回踱步。
她不禁纳罕,一个个怎么回事,偏喜欢在门口晃荡?
沈丘北径直打开门走进去,许临月装作没看见走进门内随后一个转身准备锁门,门还未合上便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门外伸进抵住门。
来人带着薄怒,“没看到我还在外面吗?”
“你不是不进来吗?”许临月松开手上的力道,楚回推开另一边门错身挤进来,自顾自走在许临月和沈丘北前头进了客厅。
许莫正皱着眉头写着寒假作业,抬头看见楚回,扔下笔一脸又惊又喜地跑过来,“阿回哥哥,你怎么来了?”
楚回气愤地上前捏起许莫肉嘟嘟的脸蛋,“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么久不见也不想我。”
许莫嬉闹着钻进楚回怀中,“胡说,我可想阿回哥哥了。”
楚回揉了揉许莫的头发,“算我没白疼你。”
“楚回哥哥是来和我们一起过年的吗?”许莫好奇发问,新年是走亲访友一家团圆的日子。
“我要走了,来看看你们。”楚回摸了摸许莫软嫩的脸蛋,手中的触感温暖鲜活一如他在他痛苦、彷徨、迷茫的时刻强势挤到他身边,让他再也无法陷入自怜自艾自卑自苦之中。
许莫用力揪住楚回的衣袖,“阿回哥哥你又要去哪儿?”
“走哪儿是哪儿?”楚回无所谓地耸耸肩。
“就为了逃婚?”许临月轻声嗤笑。
“你懂什么,我爸那个老顽固非让我娶一个我都不认识的女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流行盲婚哑嫁,这还不可怕吗?”提起楚南康,楚回就炸成了一只刺猬,一脸咬牙切齿。
“你不和你父亲好好沟通,焉知他不会为你让步?”
楚回不以为意,“他只当我是他手中可供操控的傀儡,我偏要告诉他,他无权操控我的人生。我走了,他便会认清我的态度,不想让步也只能让步。”
“离开了楚家你就做不了你高高在上的楚少爷了。”许临月戏谑道。
楚回一噎,瞪了许临月一眼,“做不了楚少爷,我就做我的楚回。”
说罢楚回挥了挥手不想多言,抱了抱许莫后转身离去,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随着初七初八溜走,春节浓厚的氛围散了不少。
许临月写写画画许久的书册也终于编纂完成了。
待最后一页墨迹干涸,她合上书走进后院。
因着许父许母的卤味店春节后重新开业,沈丘北的地种了一波又一波,抡的锄头都快冒烟了。
沈丘北正弯着腰在地里播种,抬眸间余光瞥见院门口站着的许临月,连忙站起身等候她的指示。
许临月把手中的书扬了扬示意沈丘北来拿。
沈丘北洗干净沾满泥土的双手,小心接过拇指厚的一本书,随意翻看了几页,里面记录的竟然是一些符咒、阵法和占卜之术。
“师傅,这是?”沈丘北疑惑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