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民带着宋母住进了孙瑜家,以孙瑜已为宋家妇为由堵住了打她主意的叔叔伯父们。
二人新婚时过了好一阵子蜜里调油的日子。
好景不长,孙瑜渐渐发现,结婚后的宋怀民好似变了个人,不再是她当初认识时体贴良善的样子。
自从他们结婚后,宋怀民就丢开了他木匠的手艺,说是要做点小买卖,还问她要了一笔启动资金。
孙瑜不知道宋怀民做的什么买卖,只见他整日喝酒打牌,不务正业,好吃懒做。
回来也不管家里的事,只会哄着她伸手向她要钱。
她的婆婆也总以孝道压她,家里的活计都是她一人承担。
孙瑜向宋怀民抱怨他和宋母什么事都不做,家里全倚仗着孙父的抚恤金,却由此引发了激烈争吵。
谁料,醉酒的宋怀民自觉理亏羞愤之下竟然愤而殴打她。
孙瑜无比悔恨,她当初怎么听信了这个畜生的诺言,为了保住遗产和他仓促结婚。
她以为他会好好对她的。
心死的孙瑜哭着要和宋怀民离婚,此刻的她宁愿将财产分给叔叔伯伯也不想和眼前人继续过下去了。
宋怀民听到她要离婚,酒意惊了个半醒。
他们离婚了,他不就要继续过回以前的穷日子了。
宋怀民噗通跪在地上自责忏悔不该对孙瑜动手,苦苦哀求孙瑜不要离婚。
可孙瑜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怒骂他 让他和宋母马上就搬出去。
宋怀民酒意上头,急红了眼。
一种恨意涌上心头,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她安葬孙父,为她挨他们孙家人的毒打。
可她竟然要和他离婚,将他置于何地?
她怎么不去死。
宋怀民眼睛一亮,只要孙瑜死了,她的财产全部都会属于他这个丈夫,谁也抢不走。
宋怀民注意到屋子角落里平时砍柴用的斧头。
宋怀民眼神变得疯狂起来,他冲过去拿起斧头回身向孙瑜砍去。
血溅了他一脸,也洒了一地。
孙瑜的头滚落一旁,死不瞑目。
甚至孙瑜还穿着他们结婚时随意裁剪的新衣裳。
孙瑜死了,宋怀民又悲又喜。
在村里闲聊到此刻才回来的宋母进门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宋母几乎惊呼出声,反应过来立马收住快要逸出喉咙的惊叫。
宋怀民抬头眼神慌乱无措地看向宋母。
宋母进屋后反身将门反锁,沉声呵斥,“你慌什么?还不想想怎么处理?”
宋怀民害怕孙瑜的鬼魂去地府告状,又听闻死前身体不全的鬼魂不能投胎。
他和宋母合力将孙瑜的尸体埋在院子深处。
宋母负责清扫屋子,宋怀民则趁着深夜悄悄出了村子,他用棉被包着孙瑜的头随便找了个地方掩埋。
第二天清晨。
宋怀民假模假样在村里逢人便问有没有见过孙瑜,说孙瑜一夜未归。
村里人纷纷摆手表示昨天没见过孙瑜。
宋怀民摆出一脸伤心自责的神情在村长面前吐露,他昨晚和孙瑜大吵一架,孙瑜气愤之下离家出走。
他责怪自己对孙瑜不够好,让她受了委屈,她才会一气之下离他而去。
村里人对宋怀民的深情无比动容,安慰他不就是女人嘛,跑了就跑了,外面受了罪自然就会回来。
宋怀民却摇摇头,坚称他只有孙瑜一个妻子,发誓一定会找回孙瑜。
村里男女老少谁不夸他重情重义。
宋怀民心中暗自得意,他真是天生好命。
孙瑜不见了,他名正言顺在村里的见证下得到了她的全部财产。
甚至没过几年,他们整村都要拆迁了,他因着孙瑜父亲留下的房子得到了巨额赔偿款。
宋怀民带着母亲转去城里生活,跟以前村里人也基本上断了联系。
他用拆迁款投资做了点小生意,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妻子,还有一双可爱的儿女。
宋怀民觉得他简直是上天眷顾的宠儿,他事业有成,生活幸福美满,放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绝对的人生赢家。
他早就忘记了那个被他分尸埋在地下的可怜妻子。
宋怀民是在牌桌上被抓的,身边的狐朋狗友吓得立马跑没了影。
宋怀民也是一脸茫然,大喊,“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当他被带到警察局盘问起孙瑜,他反应了许久才记起孙瑜这个名字。
宋怀民讷讷反问,“孙瑜?她…是谁?”
周毅气极反笑,“孙瑜,你埋在地底下的原配妻子啊,你不记得了?”
宋怀民面目狰狞,对着周毅咆哮嘶吼, “你胡说,我没有杀孙瑜,她是跑了,跑了。”
“你说她跑了,那为什么会在你们曾经住过院子里的地底下挖出了孙瑜的尸骨?”
陆淮别墅的所在地正是拆迁前的玉溪村,而玉溪村曾报过一起失踪案,报案人是玉溪村村长,失踪人正是孙瑜。
周毅把所有线索串在一起,当时的孙瑜并没有失踪,而是被人杀害后埋在了院子里。
能有作案动机和时机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