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殷虞莫名有些胸闷,开车到方清怡别墅门口的时候,也没有察觉到那房子门窗紧闭,甚至没有光亮,明显有异常。
进门之前要经过一个小花园,据方清怡所说,每一株都是她亲自种植的,又据说有特殊的联想技巧,看到花圃全貌就能想起殷虞。关于第二句话,殷虞是不相信的,因为花盆的摆放并无章法,看上去乱七八杂的,殷虞还曾打趣过:“你一个美院的老师,摆花这么随意,你的艺术修养到哪里去了?”
那时候方清怡的手指在她胸上点了点,说:“都在你这儿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摆出这样难看的花呢?”
那时候殷虞不知道为什么,但马上她就会知道了。
她敲了敲门,并无人应答。但奇怪的是手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屋子里沉寂静谧,就跟无人居住似的。不是说好今天来拿衣服么?
殷虞小心而谨慎地踏足进去,这屋子太空阔了,从前她和方清怡两个人都觉得大,现在更是空荡地可怕,听过的各种各样的恐怖故事全部蹦了出来,给她的想象夹杂了一丝悬疑元素。
“清怡?”她轻声叫着。
下一秒就被一双手扯了过去,压在大门上。
唇,熟悉的感觉铺天盖地地砸过来,香水的味道、口腔里的触感、换气的呻吟声……这些细节都太过熟悉,从记忆里长出来,一层又一层覆盖思想,似乎将人变成了完全的感官动物。
在第一瞬间,殷虞就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但是她被抵在门上,腰身被一只手紧紧地掐住,完全无法动弹。而门把手硌在腰上,堪称腹背受敌。
被钳制并不是一个良好的状态,殷虞有些难受,但前方的侵略来得太猛烈,她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情色的吻,除了破碎的呻吟附和声以外,她什么都发不出来。
方清怡双唇几乎要将殷虞的双唇包裹起来,而牙齿则是狠绝地咬着对方的下嘴唇,似乎要啜进自己身体里似的。她的手粗暴地扯开殷虞的衣衫,唤她:“殷虞,殷虞……”
殷虞听见自己的名字被翻来覆去地呢喃,觉得这个名字渐渐染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意味。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还能谐音那么多不可说。
方清怡说:“你不知道,我想了多久才能把你骗来……”
修长的指节钻进了衣领,手指好像风油精一样,分明是冰凉的,离开时肌肤却是火辣辣的。
已经适应良好的两具身体立刻为非作歹到一处去了,大门有一半还敞开着,一阵冷风灌进来,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方清怡笑了笑,说:“我们上楼去?”
殷虞喘息着看她。
她们俩的关系微妙而颓靡,一方说不就能立即终止。殷虞比方清怡年长一两岁,方清怡便看着这个“老女人”神色迷离,红唇艳丽——被自己咬出来的。
方清怡很开心,这个人一向以隐忍淡泊的形象出现,每一次欢好都是自己主动。但是即使如此,能看见她如此享受,也是另一种享受,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情。
殷虞没说话,方清怡便笑了笑,默认她同意了。
她臂力惊人,抱着殷虞一路上了楼,殷虞担惊受怕,只得死命地勾着她的脖子,像是将生命交付。
两人从楼下战到楼上,卧室书房客厅都留下了两人的衣物。
恍惚间,殷虞觉得自己似乎问了一个问题,随后方清怡将她从沙发上拖出来,压在了落地窗上。
屋内暖气开的很足,窗外却夜雨淅沥。方清怡含着她的手腕,说:“每一盆花,都代表着你被我干到难以自抑的样子,你说我怎么能够记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