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能力的极限。穿膛蟒蛇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自我发现自我超越的过程,你被吃进蟒蛇肚子里,实际上是被自己的贪欲和恐惧所吞噬,后来你成功突破魔障,成为了你自己,最后那个媚眼要强大英气,世间万物不过是你的玩物,你跟世界调情,但你更信任自己,这个系列的主题是奋斗,奋斗你知道么?‘内视’,‘内视你自己’。”也许是鉴于陆凝晖在场,殷虞强调了两次v≈ap;k的品牌定义。
路七在一旁插话:“不要讲隐喻呀,你直接说你要什么样的镜头,什么样的感觉,大家最讨厌你说这种词汇了。”
谁知言林却摇了摇头,说:“我懂了。”
“嗯?”连殷虞都有些讶异。她讲戏时使用的语言过于私人化,与她的人生体验相当接近,但演员们却不一定能t到。对于她来说,找到能听懂她讲戏的演员相当难得,只要有一个就恨不得绑定拍戏一辈子。
叶允君就是那“一个”,殷虞至今都记得看到叶允君时的那种宿命感。就是她了,她懂我的戏……
言林笑了笑,笑容谦逊又傲气,说:“现在可以试拍一条么?”
殷虞点了点头,言林便十分自然地走到镜头前。
由于是试拍,殷虞甚至没有开摄像机,她只是打算看看言林的天分和底子,可效果让她瞠目结舌。
言林手里拿着一柄仿真的钝剑,在室内似乎闪着锋利的银色光芒。她随意挽了一个剑花,指向身后不断飘舞的黑色幕布。这支广告的象征性太强,因此蟒蛇并不是蛇,只是一条不断抖动的黑色绸缎,神秘,危险。言林的动作将英气表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表情、眼角张开的弧度、下颌的线条、手指的力度……全部都是正好的!
殷虞心里一动,连忙对工作人员说:“灯光!摄像!场助!快快快!”
路七在一旁笑:“她没换衣服,拍出来也不能用啊。”
殷虞一愣,随后拍了拍脑袋,说:“我糊涂了。”
路七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就知道你跟她合得来,当年看她演话剧,我就知道这孩子值得。”
陆凝晖本来在一旁抱臂围观,看到言林的表演之后,眉头也似乎散开了一些,连法令纹都不是那么明显了。“之前还担心效果全靠任妙撑,言林是败笔,没想到反而画龙点睛。很让我惊喜啊……”
路七扬眉吐气,得意洋洋,就好像被表扬的是自己似的:“那当然!”
伯乐相中千里马,更加喜悦的那一个说不定是伯乐才对。
言林看向这边问,问:“怎么样?”
入了戏她是无往不胜的帅气剑客,出了戏她是乐观积极的娱乐圈小新人,笑容带着可乐粉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欢快起来。
路七对她点了点头,她就单纯明媚地笑了。
言林走近殷虞这边,说:“还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麻烦虞导再给我讲讲呗。”
“你表现作品的方式,也是我预期它呈现出来的方式的一部分。你也在完善它。”殷虞一向如此,她认为电影的完成分为三个阶段:导演构思、演员呈现、观众解读。若一件作品仅仅含有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那它就是失败的。
言林脸上表现出了一点点若有所思,一点点迷惑不解。陆凝晖便是在此时开口的。
“你的经纪人找我要了两套衣服,似乎不是你的尺码,”陆凝晖的眼神在言林身上溜了一圈,又在肩膀以下腹部以上的部位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别人都是经纪人给艺人拉资源,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你们这个班子有些奇怪啊。”
言林立刻就知道李桃在搞什么鬼,觉得有些荒唐和不耐烦。李桃的知遇之恩在一次又一次的偏帮与背离里消耗殆尽,言林表情失落又沮丧。
路七看着这样的言林,没来由有些心疼。她也被人背叛过,甚至还因此丢了生命,可以算作同病相怜了。
偏偏又在此时,任妙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她跟言林重合的镜头不多,因此到摄影棚的时间比言林晚了不少。她进来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听老张说,你那个女主角被制片人内定了?!哪个制片人,告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