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长江和陈红一脸震惊,陈红眉头拧的死紧,恨不得将沈莞赶出去。
“家门不幸!怎么就出了你这种不要脸的!”
沈长江同样板起脸,说教道:“沈莞,到底怎么回事?!”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沈莞吃好了,淡然的放下餐巾,面对的仿佛不过是陌生人。
“安安在哪?”
要不是沈碧珠用安安的下落威胁她,她这辈子决计不会再踏入沈家半步。
陈红眉头倒竖,刚要呵斥,却被沈碧珠抢了先。
“为了找安安,前前后后姐姐拿了快二三十万了,今天又拿了五万……”
“姐,安安已经失踪快一个星期了,就算你再怎么缺钱,这二三十万总够了吧?”
这是说她拿安安做筏子敲诈她们?
沈莞冷笑,双眼无比认真的盯着沈碧珠。
“别惹我,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她挥刀闯进沈家的癫狂模样浮现在每一个人眼前,陈红和沈长江顿时犹如吃了苍蝇一般,不敢再刺激她。
“安安,在哪儿?!”
沈碧珠脸色青青白白,到底还是害怕沈莞当场发疯,不甘不愿道:“前两天,我在清溪路桥洞下看见他。”
那傻子脏兮兮的,
跟乞丐似的。
沈碧珠多看一眼都觉得晦气,眼不见为净,转身便抛到了脑后。
桥洞下……
沈莞心如刀绞。
安安还这么小,这么冷的天,他却只能睡桥洞……
沈莞红着眼睛,溢出一抹冷笑。
“沈碧珠,安安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堂弟。”
“对血缘至亲,都能见死不顾,你的善良还真是廉价!”
顾不得沈碧珠骤然突变的脸色,沈莞坦然的看向冷靳宸。
“冷少,这种对血亲都无动于衷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身无分文,她还愿意嫁给你吗?”
云淡风轻的抛下一句炸弹,不愿再面对沈家虚伪的嘴脸,沈莞直接冲出餐厅,单薄消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被反将一军,沈碧珠眼神微微惊惶。
“冷少,我不是……等我反应过来,安安已经不见了……”
冷靳宸微垂着眼,淡淡起身。
沈碧珠一颗心直直往下坠,心里已经恨不得将沈菀挫骨扬灰。
“明晚,婚礼如期。”
冷淡如峥的嗓音瞬间让沈家从地狱升到天堂,冷靳宸刚离开,陈红立刻瘫倒在沙发里。
“差点被沈莞这个贱人给害死!”
陈红脸色一变,指着沈长江的鼻子破口大骂
。
“以后不允许你再管这对野种的闲事!你看看,就是养不熟的白羊狼……”
沈长江被骂的唯唯诺诺,抬不起头,突然拧眉小声道:“冷少的意思,还是会娶珠珠?”
“不然呢?”
陈红得意的堆了堆头发,高兴地仿佛上了天:“除了我们珠珠,他还能和谁结婚?沈莞那个贱货?”
“还真是浪荡,年纪轻轻就乱搞,还搞出了人命……”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陈红看向沈碧珠。
“你真的在清溪路看到了那个傻子?”
沈碧珠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红唇轻勾:“我骗她的。”
只要沈莞敢去,就上钩了!
陈红这才放下了心,恨恨咒骂道:“傻子最好这辈子也别出现!不然,我非得让他好看!”
“可是,若沈安到了十八岁,那份遗嘱就……”
沈长江话未说完,余下的内容仿佛一座大山重重压在沈碧珠和陈红的心上。
“嗒!”
沈碧珠放下杯子,瞳孔满是阴狠之色。
“那就让他永远到不了十八!”
本来他们打算趁沈莞不在,将沈安远远处理掉,等沈安成年,顺利解决掉遗嘱的问题,沈家从此高枕无忧。
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傻子竟
然中途跑了!
“爸,你继续去找,只要找到了,不留活口。”
三言两语轻易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沈碧珠脸色不变,扭着腰朝外走去。
“珠珠,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陈红连忙跟上去,沈碧珠语气带着几分轻快。
“明天就要和冷少结婚,当然先把婚纱给定了。”
“对对,还有我和你爸的礼服!”
陈红这才想起来,忍不住咕哝道:“冷少未免也太小气了,连套礼服都舍不得准备。”
“你懂什么?”
沈碧珠蹙眉扫了她妈一眼,替冷靳宸解围。
“他日理万机,哪里管得了这种小事?”
陈红恹恹闭上了嘴,很快又兴高采烈的跟着去选礼服。
————
另一侧,沈莞一离开沈家,立刻骑着小电驴赶往清溪路。
然而,一辆低调内敛的奢华轿车从侧边冲过来,直直拦在了她面前。
玻璃窗往下,冷淡清浅的凤眸冷冷的看过来。
“你怀孕了。”
死气沉沉的车厢,清浅如筝的男声隐含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