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之下,我们的工党领袖金诺克先生正扭动着他肥大的屁股,与民同乐。
周围那些好似精英的保镖们也甩开膀子乱舞。
‘说实话,这些人跳舞真的很不好看。’ 艾登对着系统吐槽。
“叮,等等就有好看的了。”
奥利弗和艾登在人群之中寻找着他的父亲,可是广场上的人太多了,根本无从分辨。
月轮逐渐高悬,鬼火在坟墓上舞蹈,显出一幅可怕的景象,可是很奇妙地,没有留下影子。
在墓地远方没有房屋的地方,能看见山顶和闪耀在港口上方的群星,但小镇却完全被黑暗笼罩。
在蜿蜒的小巷里,只有可怕地摇动的提灯时隐时现,就像在追赶人群。
广场上的居民们没有停下舞蹈,以一种混乱而又有序的姿态排成长队,沉默地舞动着进入教堂。
艾登和奥利弗到他们溜入黝黑的门口,便站在那里,等所有人都进去。
奥利弗有些害怕的扯了扯艾登的袖子,艾登还是决定最后再进去,以防不测。
终于,两人抬步迈过门槛。
教堂内没有想象中的拥挤,人流经过白色高背长椅之间的通道,走向讲坛前的活板门,居民们弯着腰,进入了活板门。
来到活板门前,艾登感觉到再次出现了既视感。
‘这种被集体意志所裹挟的感觉,是预言吗,有人做出了关于我的预言?’ 艾登觉察到了自身的异样。
‘看来是躲不过了。’
于是艾登带着奥利弗也进入了活板门。
活板门下是白色的阶梯,这里似乎联通着教堂的地下室,地下室似乎是一个埋骨所,阴冷而又令人窒息。
蜿蜒的队伍看起来可怕异常,他们蠕动着前往埋骨所。
似乎是流水线上的食品通过传送带,将自己送进恶魔的巨口。
艾登和奥利弗跟随在人群后,通道内部冒出刺鼻的臭味,艾登受不了给自己和奥利弗套上了泡头咒。
当奥利弗和艾登抵达底层,整个埋骨所的全貌展现在两人眼前。
风吹过空荡的峡谷,发出了刺耳的鼓声,仿佛有一支乐队在鸣奏。
广阔的河岸长满了菌类、喷涌而出的焰柱带着病态的绿色。
宽广而油腻的大河从未知的可怕深渊流出,一直流向永恒大洋深处的黑暗裂缝。
奥利弗的抗性比较差,他粗重的喘着气。
他能感觉到,在无尽的黑暗中,巨人般的伞菌在直立,像生了麻风病一样的焰柱在喷吐,粘稠的水在流动,而裹着外套的人群则在焰柱旁围成了一个半圆。
人群的中心是一个怪异的祭坛,祭坛中间的篝火熊熊燃烧,祭坛的四周耸立着奇怪的图腾柱,上面刻画着别人看不懂的符文。
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人站在祭坛之上,口中念诵着不知名的语言。
四周的居民膜拜那病态的焰柱,他们排着队,拿起祭刀割开自己的手臂,将血液滴入水中。
而这些居民的血液并不是红色的,而是闪烁着绿光、仿佛是得了萎黄病的黏糊糊的胶体。
“在深邃的夜幕之下,当星辰隐匿于无尽的虚空,我们聚集于此,心怀敬畏,口诵祭文,以唤醒那沉睡于深渊之底的古老神只——■■。
我们在此,以血与魂,以歌与祷,向您献祭,直至永恒。”
站在中间的祭司念出了艾登听得懂的语言,但是艾登感觉他的声音刺耳而又扭曲。
紧接着,一个居民走上了祭祀台,黑袍祭祀使用祭刀刨开了他的胸膛,取出了跳动的心脏,投入火焰中。
火焰猛地向上冲去,点燃了上空的黑暗,黑暗仿佛活过来一般缓缓流动起来。
不,那不是黑暗,是不知名的胶体在流动,灵性在尖啸,艾登赶忙闭起了眼,同时还伸手捂住了奥利弗的眼睛。
黑色的胶体缓慢流下,将黑袍祭司包裹了起来,一阵蠕动和骨骼的脆响从他身上传出。
“哈哈哈,成功了,果然可以向伟大的■■献祭。”
黑袍人发出了狂笑,而他的声音正是奥利弗的父亲——克林尔·格雷夫斯。
奥利弗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挣脱了艾登,跑了过去。
周围伏地跪拜的居民对多出来的人视而不见,奥利弗成功跑上了祭台。
“爸爸,你在干什么,你刚刚杀了一个人。”
奥利弗眼神中透露着惊恐,他很不解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他想要靠近又有些胆怯。
“哦~,奥利弗,你来的正好,来吧孩子,把性命献给祂,我们一家会在■■的怀抱中重生,届时,我们一同共噬你母亲转生的疱衣。”
克林尔·格雷夫斯的声音疯狂而又邪恶,他举起祭刀向奥利弗挥去。
奥利弗终究是经历了决斗协会的锻炼,脑袋一缩,然后向后滚去,起身掏出魔杖指着克林尔一气呵成。
艾登见到两人对峙也掏出魔杖,准备上前帮忙。
但一道魔咒从身后飞来,艾登灵性示警,使用了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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