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邹亮,参见陛下。”
“臣刘启寒,参见陛下。”
白胜男忽觉心头一颤,抬抬手示意二人平身。
司徒林并没有意会到陛下的不悦,继续道,“禀陛下,邹大人和刘大人曾与李瑞有过交流,他们明确听李瑞说过,原韩国五皇子赵学川还活着,并且……”
司徒林顿了顿话音,眉眼一抬,刘启寒连忙接话道,“去年腊月十八那天,罪臣李瑞邀请臣过府一叙,并告诉臣五皇子,不,是原韩国五皇子还活着的消息。”
“他为什么告诉你?”
白胜男的声音已盛着愤怒,刘启寒以为陛下是因自己私交罪臣而动怒,连忙跪到地上,叩首道,“臣有罪,臣曾是韩国遗民,与李相是同乡,所以李相才对臣信任有加。”
刘启寒的档案里已经写明其出身韩国,司徒林知道他不过是吓破了胆子而已,便引导他道,“你且告诉陛下,他是如何说的?”
“李瑞告诉臣,五皇子还活着,而且在御前活的很好。”
“哦?御前?”司徒林故意装作不知情,继续道,“是御前的谁?”
刘启寒低着头不敢看陛下,只得在司徒林的催促中,快语道,“正是陛下的御前侍卫,薛川,薛大人!”
刘启寒此言一出,朝堂之中一片哗然,白胜男不知他们这群精明鬼是不是在做戏,她只知道自己这番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下薛川了。
看向刘启寒的眼神犹如万箭齐发,她恨不得将这个狗东西立刻拉出去斩首示众!
但她是一国之君,不能这样对待一个敢于揭发叛臣秘事的臣子,哪怕他的初心不轨。
深深吸了一口气,白胜男昵着得意的司徒林,对刘启寒道,“春日地寒,刘大人先起来吧,你所告发之事,朕会命人查证的,若查证确有其事,朕一定对你论功行赏。”
“臣不敢,还请陛下不要责怪臣交友不慎。”
刘启寒最怕的就是会被李瑞连累,那可是叛国谋逆的大罪,万一被连坐,他是一定会被踢出族谱的,届时,自己九泉之下可就是一只无祖无姓的孤魂野鬼了!
“你放心,李瑞之罪虽重,但朕不会轻易连坐任何人。”
有了白胜男在百官面前的承诺,刘启寒才稍稍放心,他瞥了一眼司徒林,缓缓退回自己的位置,猛的吞咽着口水,试图将已经蹦到嗓子眼的心脏咽回去。
“邹亮,你也和陛下说说吧。”
司徒林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左相,自信的帮助女皇在朝堂上挥斥方遒,却被得意蒙了心,没有意识到女皇的情绪早已在愤怒边缘,只要一点火星,就能燎烧千里叠峦。
“启禀陛下,臣邹亮也曾被猪油蒙了心,交友不慎,与……”
摆摆手,白胜男头疼欲裂,不耐烦道,“捡重点说。”
“是,臣捡重点说,臣……臣……”邹亮看了一眼司徒林,紧张道,“罪臣李瑞曾是臣的老师,臣……臣……”
说罢,邹亮已经瘫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臣曾见过镇国寺的枯荣禅师到李瑞府,是枯荣禅师告诉李瑞五皇子还活着的,也是他告诉李瑞五皇子就是陛下的御前侍卫薛川。臣交友不慎,尊师不谨,请陛下恕罪,求陛下饶恕微臣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