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掉孩子,那是因为这就是我成亲后怀的,就是我上一任丈夫的,我没有偷人。我正大光明,他们没资格那么骂我,更没资格让我因为他们的谩骂,就打掉我自己的孩子。”
严雪枝似乎没有感情一样,站在床边,跟姜二安说道。
姜二安却不管她说什么,还在不停哭。
沈春花也是恼火的不行。
她原本想给姜二安娶个嫁进来就能被她使唤的,结果呢,人家肚子那么大,就算是个能干勤快的,现在也一点活也干不了啊!
这新媳妇的确在娘家受宠,娘家肯定帮衬,但新媳妇哥哥们动不动上门,还真动手,这让她也不敢欺负这新媳妇啊。
这跟娶了个祖宗回来有什么差别?
难怪严家没来退亲,还那么轻易就同意让提前嫁过来,原来是这样的!
而且,这才进门几天啊,姜二安就怕他那些大舅子怕的要死,不敢对严雪枝怎么样,那以后这个家里,不是迟早是严雪枝当家吗?
到时候,自然没她什么事了。
这怎么能行!
自从这新媳妇进门,村里倒是没有人再说她和姜二安孤男寡嫂了,可也不能让她的家中地位就这么没了啊!
不行!
绝对不行!
而且她还发现了,这新媳妇根本一点不懦弱,就算被糟蹋过,也一点不懦弱,竟然还坚持要给上一任丈夫生孩子,在这个性格上,王媒婆也骗了她!
这性格都不懦弱,她也就更难压的住这新媳妇,继续在这个家当家做主啊!
姜二安当时接那四两银子认了这个事的时候,她就该反对的!
可当时看不出来啊,当时新媳妇刚进门,她还以为人家真就是个懦弱的。
看人家娘家一点没闹,甚至竟然舍得又多拿二两银子,她就以为人家娘家也是个软弱的,好拿捏的,当时她才一点没反对,任姜二安认了这个事的。
真是越想,沈春花越觉得她这日子在这个家没一点想头了。
与其这个家迟早落到这个新媳妇手里,让这个新媳妇当家做主,什么都变成这新媳妇和这新媳妇的孩子的,还不如她早早的采取行动,让一切都完全变成她的。
这么想着,沈春花就有主意了。
她自己娘家那边肯定是靠不住的,除非她给娘家很多东西,娘家肯定才会帮衬她。
但要是她没拿东西回去,才不管她的死活。
甚至还想她改嫁,他们再拿一次聘礼呢。也不想想,姜大安虽然被流放了,但还没死讯传来,她又没被休,怎么改嫁!
姜大安在流放之地,没法回来,是没法追究,但姜家大房还有姜二安呢,现在又多了个严雪枝,姜二安和这严雪枝能不去报官?让官府管这事?
所以不能指望她自己娘家。
好在最近有个货郎看她跟寡妇没两样,在村头卖针头线脑的时候,就总是勾搭她。
那货郎说了,他家祖籍不在这,也没媳妇,要是她怕别人说和官府追究,可以偷偷带着她离开这,回他老家。
本来她因为能在家里当家做主,本没动心,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就想跟那个货郎跑了。
带上家中所有的钱财,跟那货郎跑。
这么想着,沈春花就偷偷带上家里的田契地契房契,去找那货郎了。
然后跟那货郎一块去镇上变卖这些东西。
村里姜家大房那土坯茅草屋顶的大房是没人要的,卖不出去,但田地倒是全卖出去了。
十三亩的好田好地,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也是因为急着卖出去,要是不急着卖,慢慢卖,肯定不止一百五十两。
沈春花和货郎看着这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亮了。
货郎想帮收着,沈春花却死活不肯给,货郎就没强求,约定沈春花先回去收拾收拾,然后晚上村口会合,他带她走。
说他老家偏远,他悄悄带她走,到时候也没人知道她是登平县枣树村这边的媳妇。
田地都卖了,在姜二安和严雪枝知道之前,肯定得赶紧走啊,沈春花自然答应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萧砚正又在鸿鹄书院,跟嵇维学习兵法呢。
他媳妇不让他参与家中的生意了,他也觉得自己现在不适合参与了,自然是乖乖的没跟着一块去县里的铺子,而是又来了书院。
书院里的人都没想到他还会回书院。
谢景也又回了趟书院,虽然清楚以后自己还要继续往上考,但却有些迷茫了。
因为鸿鹄书院存在那么多年,并没有举人班,谢景有些不适应以后一直在家中自学。
但也不想鸿鹄书院为他破例设一个举人班。
鸿鹄书院的文先生们本来还真打算破例弄个举人班,他们也看出了谢景的不适应,只是也不能冒然弄,还是要问问谢景自己的意思。
顺便,先生们还将萧砚叫了来,看看萧砚是什么想法。
嵇维正好教完了今天的内容,便让萧砚来了。
等萧砚忙过来,才知道所为何事。
看谢景一脸迷茫和不适应现在的举人日子,萧砚道:“再往上考,考的更不是书院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