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也不一定是娘做的,就算是娘做的,说不定有什么苦衷呢。”孙奇飞已经十分惊慌了,但他娘最疼他。
而且这个事他也是知道的,那些东西不是被变卖了,花在了他头上,给他当零花钱,就是偷偷送去了他娘的娘家,他肯定得帮他娘说话啊。
“你闭嘴!”孙老婆子厉喝道。“平时你娘最疼你,你干什么混账事,她都包庇你,她贪下的那么多东西,肯定没少花你身上吧!”
“啊,不是,奶奶——”
不等孙奇飞说完,孙老婆子又骂道:“你知道却不说,差点害死你大姑家,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差点会害死大姑家啊,娘都没跟我说,我都不知道大姑家分家了。”孙奇飞急道。
孙万松直接踹了孙奇飞一脚:“敢情你真知道!”
孙奇飞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忙给他爹和奶奶跪下了:“我、我就是知道娘没将东西托人送给大姑家,娘让我别管。
然后,一些花我身上了,但大部分娘都拿去她娘家了。
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真的,爹,你相信我!奶奶,你相信我!
我没那个胆子害死谁家的,何况是大姑家,我真不知道大姑家分家了,还一粒粮食没分到,娘真没跟我说这个。”
孙老婆子却不理他,而是跟她孙女和小孙子说道:“红秀、世飞,你们去村口等着,你们娘一回来,立刻将她拽回来!做了这种事情,也好意思天天那么高兴,甚至还去镇上逛,她的心我看全就是黑的!”
孙红秀和孙世飞战战兢兢的去了。
还没到村口,就望见他们娘秦氏跟几个妇人有说有笑的从牛车上下来。
秦氏一听孙红秀他们说孙氏带着姜生财和姜宁宁来了,立刻就慌了。
几个妇人不解她为什么这么慌乱。
秦氏就想跑回娘家躲几天了。
可又听说,孙氏他们是坐马车回来的,现在日子很好过,而且马车就是人家自己的,秦氏便改变主意了,打算好好认下错,巴结一下孙氏这个姐姐家。
她给孙万松生了两儿一女,孙万松肯定不会休了她的。
而且孙氏还肯回来,显然还是十分在意娘家的,那她好好认错,这个事不就翻篇过去了么?
这么想着,秦氏一喜,忙跟孙红秀孙世飞回去了。
还没进门,就高声笑道:“姐姐、姐夫来了啊。宁宁也来了?真是太好了!娘可天天都盼着你们来呢!”
孙氏一看见她,都恨不得将她这张笑脸给撕了。做了那样的事,现在竟然还能厚着脸皮就跟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姜生财也咬牙切齿。
姜宁宁看秦氏这个一点不慌的样子,就大概知道秦氏打的什么主意了。
“红秀,你们没跟你娘说么!”孙老婆子喝道。
孙万松也骂:“你还笑得出来!也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秦氏这才忙跪下去,哭道:“娘,我知道错了,我也是没办法,我娘家那边只有我总是拿东西回去,他们才对我有个好脸色,不然,巴不得我永远都别回去呢。
我没那么多东西拿,只、只能拿给姐姐家的了。
我两年前也不想去一趟的,可我去镇上买东西的时候,有碰到姐家附近村子里的人,那人告诉我说姐分家了,我害怕姐姐回来,会跟你们说这些事,我怕你们生气,才去了姐姐家,说了那些难听的话。
姐,对不起,对不起。”
秦氏又忙跟孙氏道歉:“我真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你也是外嫁女,应该知道娘家有多重要的,我真的是没办法。对不起。你应该能体谅的吧?”
孙氏气的还没说话,孙老婆子已经被气的大怒道:
“体谅?!你也好意思说体谅!你究竟是哪来的脸说这些话的!
我孙家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
逢年过节哪次我孙家没给你娘家准备东西?!
你平时偷偷也没少往娘家拿东西被我撞见吧,哪次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你看看红秀和世飞身上的衣服,都是破布改的,倒是你娘家那些侄子,哪个穿的不比他们好?
甚至连你最疼的奇飞都比不上你那些侄子穿的!
你那些侄子身上哪样不是你这个姑买的!别当我不知道!
我这还活着,你都要将我孙家搬空了,等我死了,万松又是个没用的,肯定压不住你,红秀他们就更别提了,你还不得将我孙家更是搬空了!
这要不是田契地契都牢牢握在我手里,万松也还算是个孝顺的,又是个死心眼,在我这个老娘手里的东西,他就是死也不会找我要,不然我家田地估计也早都被你补贴给你娘家了!
你说说你,私下都怂恿万松找我要田契地契多少回了?
别以为我没听到过!
你那娘家哪样不是靠我家接济,平时竟还瞧不起我们?
真是给了你们脸了!
看在你给我姜家生儿育女的份上,平时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结果你越来越过分了,我让送的东西,你竟然偷偷全给我昧下!
就你娘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