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和姜生财原本家里没有读书人,倒是没太关注过这些,就算有知道院试这个东西,但哪记得具体什么时候考啊。
这猛然知道,他们也有些忐忑。怎么办,他们女婿又要考秀才了。他们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啊。
姜宁宁倒是没什么感觉,老公之前就跟她说了,等家里稳定了,就回书院。
看来她老公要回书院了。
萧砚的确是打算回书院了。
家里已经算是基本稳定了,暂时家里就是做烤肠卷饼这个生意了,他在不在,都没什么要紧的,他自然要回书院,通过科举,以最快的速度接触到权力。
只见萧砚再次拱手道:“伤已无大碍了,我会参加院试的。”
田氏和萧富山一听,就张口想说什么了。
“那就好,那就好。”许继却立刻放心了。他们都是考了好几年都没考上秀才的,他很珍惜每次能参加考试的机会,他觉得萧砚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那你考试之前,回书院吗?”许继又问。
“回的,明天就回。”萧砚说道。
田氏和萧富山更想说什么了,可还是没急着说。
又聊了几句,许继才知道萧砚竟在这段时间定了亲。
而面前这位脸上满是烧伤疤痕的小姑娘就是萧砚未过门的媳妇。
两家是合伙来镇上做生意,正准备回去的。
许继极其惊讶的同时,忙又重新打了一遍招呼。
他之所以惊讶,并不是觉得人家姑娘有哪里不好,只是他觉得,萧砚不是受伤了吗,而且都快参加院试了,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定亲分心了,等考完再定也不迟啊?
他有点担心萧砚今年又考不上了。
可随即想到他自己都没把握考上呢,竟然还有心情担心别人,他就对自己都有些无奈了。
“我是有几本书落在家里了,回去拿,正好也要到这条街上的书肆里买两本书,刚买好,哪知道就碰到你们了。我还得回书院温书呢,就先告辞了啊。”
许继跟萧砚、姜宁宁,还有田氏他们都一一拱了拱手,才赶紧走了。
考试迫在眉睫,他得再努努力,争取考上。
萧砚是知道人家就是这镇上的人的,就算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但比原主家境却好很多。
直到见许继快步走远了,萧砚一回头,才发现田氏和萧富山都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田氏又欲言又止了一下,才劝道:“小砚,要不这次你就别参考了?”
“是啊是啊。”萧富山附和。“你还再养养伤,今年就不考了。”
虽然是一家人了,但孙氏和姜生财却不敢乱劝。
毕竟以前萧砚都在书院,田氏和萧富山平时又几乎不在村里说萧砚在书院表现怎么样,他们是真不了解这个事啊。
萧砚道:“我伤都好了。”
是真都好了。
还绑着纱布只是让人以为他没好,这样在家里没稳定之前,他都有借口待在家里,不会被催着回书院。
又说:
“我都报名了,为何不去考?
这是个机会,有的人想参加院试都没法参加呢,我怎么能随便放弃?
说不定就考上了呢。
但我不去考,肯定是考不上的啊。
再说院试也不是每年都有的,是三年两次,正好今年是这又三年当中的第二次,今年要是不考,明年又不会举行院试,那就得等到后年才能又考了。
爹、娘,你们真想我等到后年,才能又考吗?”
田氏和萧富山这才跟清醒了过来一样,都拍脑袋道:
“是我们糊涂了,我们糊涂了。对,你说的对,你要是不去考,肯定是考不上的。院试的确不是年年都举办,每次机会你都该抓住,考不考的上可以另说。好,你去考吧。”
孙氏和姜生财也直点头。别的他们不了解,但他们女婿的话确实非常对。
“你脑子比我和你爹清楚,这自然是很好的,”田氏又说,“但就算这次也考不上……儿子,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
爹娘一直就是怕你往心里去,给你更大的压力。这样你哪开心的起来,以前我们都很少见你笑。
就算你在笑,我们也觉得你其实并不开心。
娘之前就跟你说过了,与考上秀才这些相比,爹和娘更想你过的开心。
考秀才方面,你真的尽力就好了。”
说到后面,一向坚强的田氏竟然红了眼。
萧富山心里也不好受,眼眶也有点红。毕竟他们就这一个儿子了。
这个儿子要是因为压力出了什么事,他们日后还有什么指望?
故而,以前他们从不在村里说他们儿子在书院怎么样,免得村里有人因为他们的话故意歪曲,然后被他们儿子听到,然后他们这个儿子又乱想,然后给自己更大的压力……
还好,他爹托梦来说,说结亲对两家都好,那以后他儿子应该并不会因为压力出什么事。
之前他们真的很担心这个事。
先生都跟他们说了,他们儿子每到考试,就无法平常心,不仅不停冒冷汗,听说还手抖个不停,说这可能就是每次他们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