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他们还没去卖野猪的时候,姜宁宁她们就已经忙了起来。
热水烧的咕噜咕噜的响,杀猪匠一来,便将热水舀出来,全倒进杀猪桶里。
知道会忙不过来,田氏已经将她堂嫂,也就是萧富华媳妇——杨氏给叫了来。
还叫来好几个族里的媳妇,一块来帮忙。
而这些媳妇都是爱说话的,一时间,姜宁宁家更热闹了。
田氏和孙氏还带着姜宁宁一块去将萧砚的大爷爷,也就是萧富华的爹——萧平顺给请了来。
老人家虽然七十多了,但身体还是很硬朗的。
拄着拐杖,也不要晚辈们扶,乐呵呵的跟着晚辈们一块过来了。
老人家拄着拐杖,一边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一边看着杀猪,别提多开心了。
虽然不是过年,却胜似过年。
萧氏一族的小孩子们都来玩了,尤其是当杀猪匠拿出猪尿泡的时候,孩子们都抢着要,要当球踢。
姜宁宁帮着孩子们用细竹子吹了气,又用绳子扎紧,然后才丢在地上,让孩子们踢。
孩子们直接踢出去了,还引来村里很多其他人家的孩子过来玩,一块踢这球,到处欢声笑语。
萧平顺老爷子更是笑的只露出两颗门牙。
看杀猪匠将猪小肠给拿出来,杨氏可惜道:“可惜这打死的野猪没有血,不然可以灌血肠。”
姜宁宁便趁这个机会要了这猪小肠。
孙氏、田氏等人都不明白她要这个干什么,不过她们现在也顾不上问,不仅要忙着做杀猪菜,而且也已经有人拿着粮食来换肉了。
家里的男人都去卖野猪去了,现在这些活,自然都是她们来干。
来换肉的,都基本是换一斤肉或者两斤肉的样子,多的就舍不得换了。
基本都是拿糙米来换的,没见拿钱来买的。
而别人来换肉,自然就是正常的换,但那些帮助过姜宁宁家的人,还有帮助过萧砚家的人,孙氏和田氏自然不是正常换的,让杀猪匠多给切了不少。
那些人哪好意思要?
都是孙氏和田氏合力硬塞,甚至将那些人和肉一块推出了院子,那些人没办法,才拎着多了不少的肉回去了。
直到来换肉的人没几个了,孙氏一个人便忙的过来,而正好缺桌凳这些,田氏便带着两个人去她家搬了。
中午好几桌呢。
姜宁宁还蹲在那洗着猪小肠。
一定要洗的干干净净,一点异味没有。
等姜宁宁将小肠洗干净了,也没人来换肉了。
孙氏便又去灶房忙了。
为免还有人来换肉,剩下的猪肉自然还没收起来,但杀猪匠的确也没什么可以忙活的了,便坐在一边跟萧平顺老人家说话。
一般杀猪匠除了拿杀猪的工钱外,还会留下吃杀猪菜的,除非得赶下一场,去给别人家杀猪。
但现在不过年不过节的,十里八村哪有什么人家会杀猪,杀猪匠自然很清闲,已经说好会留下吃中午的杀猪菜了。
姜宁宁将洗好的小肠放好,才擦了擦手,走到搁猪肉的大案板前。
杀猪匠瞧见,也不急着过来,只是高声笑问:“宁丫头,要帮忙吗?”
姜宁宁笑道:“不用,我自己切一点就好了。”
杀猪匠以为是灶房的肉不够,她是要切去给灶房里做菜,也不在意,只是叮嘱:“那你小心点刀,别切着手啊,我那些刀可都快着呢。”
“嗯,知道。”姜宁宁乖乖的应了。
她是要切点肉做肉肠和淀粉肠,不然,光有肠衣也不行啊。
现在案板上还有不少肉,而换走的基本是大肥肉。
因为农家都觉得肥肉油多,一盘肉煮出来,能出不少油呢,那些油还能再炒一两个菜,猪油炒出来的菜可香了,反正就觉得这样划算。
故而,农家人倘若买肉,便都喜欢买大肥肉,别的肉除非有闲钱,不然就很少买了,如今这换也一样。
正好姜宁宁不喜欢吃大肥肉,倒是正好。
何况肉肠、淀粉肠也不能全用大肥肉来做,最好是肥瘦相间的,姜宁宁便切了些猪后腿肉。
但刚切好,放下刀,正欲端着装猪后腿肉的粗陶盆进屋,将这肉和肠衣搁一块,却忽地瞧见大伯一家走了进来。
大伯姜长财满脸不高兴,脸拉的贼长。
大伯娘朱氏跟在大伯身后,一副今天我男人也来了、我有人撑腰的光荣样子,那腰板挺的比上次还直,甚至下巴都比上次来抬的高很多。
这次除了姜楚楚和沈春花也来了之外,姜大安和姜二安也来了。
姜宁宁是知道的,姜长财和朱氏生有四个孩子:老大姜大安,娶妻沈春花;
老二姜芳芳,早已经出嫁;
老三才是姜二安,虽然已经十八了,却游手好闲,也好吃懒做,不仅未娶妻,连定亲都没有;
老四自然就是姜楚楚了。
姜长财走进来,左右看看,没看见孙氏的人,但却见姜宁宁站在案板后,他立刻就一副问罪的样子,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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