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见两个人那副做好最坏打算的样子,只无奈道:“大哥没事,只是失忆了,暂时不记得我们。
但我说得都是真的,大哥现在真的是卫将军身边的副将,很厉害的。”
原本她是想等江清远恢复记忆再告诉他们,但又想着两人年纪也大了,虽然在他们几个孩子面前装得很好,瞧着没什么伤心的,可私下定然也是难受的。
早点知道江清远还活着的消息,心里定会松一口气。
王凤琴愣了好半晌才拍了拍胸口,笑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只是失忆,没什么的,清远活着就好。”
比起记得他们,她只要清远能活着。
江大壮也松了口气,笑着道:“意绵,陆大人还真是旺我们江家,先是找到了我,如今只是去清南做些事,却又找到了清远,太好了。
你跟着她去清南真是一个好决定,幸好,你也没受什么伤。
不过,你可不准再有下次,不声不响就跟着陆大人一起离开。
你一个姑娘家的离家这么久,我们怎么放心。”
王凤琴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瞬间破涕为笑,一巴掌拍在江大壮身上,没好气道:“好赖话都让你说了,辞简有什么不好?
还有,咱们女儿也是很优秀的好吧,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只有受伤的份,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和清远都不在家,咱们家可是被意绵一个人撑起来的。
她那么厉害,去了定然也是帮辞简的,不会是麻烦。”
在她心里,女儿就是最厉害的。
江大壮见状,只连忙道:“我自然是知道女儿的厉害,但我就是担心。
刚才说小陆大人的话也都是气话,陆大人很好,又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怎么能不感激,这不是担心意绵被陆大人的风姿吸……”
话没说完,他就轻咳一声,连忙继续道:“小陆大人当初也在山上救了你们,这可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意绵,你让小陆大人今晚来家里吃饭吧。
你们从清南回来好几日了,我们都还没给你们接风洗尘呢!”
王凤琴也连忙道:“对啊,今日正好,把辞简叫来吃饭,大家都好久没见了。”
江意绵想了会才道:“到时候我问问吧,最近督察院事情不少,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
陆辞简自从回京,就一直忙着处理事情,为公布造假兵器一事在做准备。
说起来,她也好几日没见过对方了,只是每日都能看见白尾雕来送东西,她居然都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王凤琴只连忙点了点头,“是要问问,宋二这会应该去书院接小暖儿和小野了,你先去把小年叫回来,那小子最近在玉林街那摆了个摊,给人算命,听说生意不错。”
原本他们是打算给赵小年也找个书院的,可他不愿去,非要去摆摊算命。
无法,他们只能由着他去了,倒是没想到对方居然干得风生水起的。
见赵小年是真喜欢,他们也就没再拦着了。
江意绵挑了挑眉,意外的同时又觉得好笑,就赵小年那半吊子算命的水平,也不怕被人打。
此时,长月街尽头。
赵小年捋着下巴上粘贴的假胡须,盯着面前的年轻书生皱了皱眉,好一会才犹豫地道:“你说的这个东西啊,它可能大概在……”
“在哪?”那书生有些急切,一下从矮凳上站起来,激动道:“大师,你有所不知,那簪子是我娘亲留下的遗物,不能丢。
簪子一直揣在我怀里,今早一起来就没了踪迹,我在家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你快帮我算算,我给你二十个铜板。”
说着,就连忙从钱袋里掏出二十个铜板放在桌上。
赵小年捡起几个石子在桌上摆出一个诡异的阵法,又掐指算着,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书生只有些着急,急切道:“大师,我这簪子还能找到吗?过不了几个月就是秋闱,我可要带着娘亲的簪子一起下场的。”
他娘亲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着他高中,这次他一定能中举。
赵小年只皱眉好一会,才点头道:“家中西南方,靠近水的地方。”
书生一愣,回忆了一下家中西南方向靠近水的地方,他记得那地方是茅厕吧。
好端端的,簪子怎么会在那?
越想越奇怪,他只犹豫道:“大师,你说得是真的吗?我这东西还在家中?”
若真在茅厕那,他怎么可能找不到。
若非实在没办法他是决计不会来找这人算的,不会好不容易来一次,还被骗了吧?
赵小年瞥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自然,大师说得话还能有错,还不回去找去。”
书生原本还有些怀疑,却见一道倩影从一旁快步跑了上来,只激动地对着赵小年道:“大师,神了,周郎真回来找我了,还说要娶我,生生世世对我好,大师,你太厉害了,我再买一个桃花手串。”
这话一出,那书生心里的怀疑顿消,当即赶紧回去了。
玉林街孙家小姐谁不知,前几日还因为情郎抛下她要死要活,在玉林街闹得沸沸扬扬。
这几日却传出孙家小姐要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