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督运看着周令朝着江意绵靠近,暗道不好,连忙大喊道:“周公子,不是,你别,我真有事,我,唔唔唔……”
耳边终于安静,周令脸上的笑意更深,盯着江意绵的眼里都在冒光。
果然是佳人,刚才离得远就已经觉得好看了,一走近,瞧着那细嫩的皮肤,只瞬间让他浑身火热起来。
刚一靠近,他就忍不住伸手朝着她白净的脸摸去,“美人,让本少爷今晚好好疼爱你。”
江意绵嗤笑一声,伸手扼制住那只朝她伸来的大手,再一用力,顿时,骨头发出“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
伴随着的,还有一道杀猪般的惨叫。
张督运听着那惨叫,只连忙捂住了双眼,算了,拦是拦不住了,大家伙怕是要一起死在清南了。
他只能给自己的妻儿和八十岁老母道歉了,儿子先走一步。
周令疼得脸色苍白,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已经断了,当即大喊大叫起来,“啊,来人,快来人,把,把这两个贱人给本少爷抓起来。
胆敢对本少爷动手,本少爷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那些侍卫顿时一拥而上,伸着拳头就朝着江意绵挥舞去。
江意绵却没半分惊恐,神色依旧淡淡,一把拽住周令直接朝那些侍卫狠狠丢了过去。
顿时,原本还雄赳赳气昂昂的侍卫全都被周令这巨大的身躯给砸得跌倒在地,有些运气不好的,更是被他一头撞上,倒在地上流着鼻血,痛苦呻吟着。
周令只觉得浑身散架似的疼,还要大骂,江意绵就一拳打在他脸上,顿时疼得他眼冒金星,护着头在原地叫喊起来,“别,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调戏你了。”
张督运看得只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默默咽了咽口水,正担心接下来怎么办时。
隔壁院子在此时响起了打斗声,各种兵器相撞的声音,还伴随着王三等人的呵斥。
江意绵皱眉,只觉得不对,没再理会院中的众人,径直去了隔壁院子。
院子里此时一片乱糟糟的,王三几人正和衙门的捕快打成一团,而一旁,陈同知正带着另一伙人在翻看着马车上的东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果然如大人所说,这些人有古怪。
他就记得以前清南洪灾送来的物资没有这么多,昨日只是随便扫了一眼,觉得马车数量不太对。
只以为是皇上今年特意多在工部划了赈灾银。
这会看着马车上满满的粮食和衣物,以及那好几辆马车的药材,才觉出不对。
皇帝就是划出再多赈灾银,也不可能让一个先来探查的队伍运送如此多的物资,明显是不可能的。
再加上,昨日他已经派人从张督运那找到了公文,这些物资和公文上的数量对不上,多出了不少。
这多出来的东西也不知是怎么来的。
正奇怪着,他就猛地被人一脚踹下了马车,摔在地上,只疼得他“哎哟”一声。
正要看是哪个混蛋敢对他动手,就对上了江意绵那双冷眼。
吓得他浑身一凝,却还是大骂道:“你竟敢对本官动手,不想活了是吗?”
又是这个暖床的贱婢,居然如此嚣张,昨日还是逞口舌之快,今日就敢动手了,果真不知死活。
江意绵只淡淡看向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昨日我说怕有心人对这些物资不轨,让侍卫好好看着。
本以为是什么贼人在马车上行窃,没曾想,居然是大人,倒是我看错了。
只是不知大人这是何意?带着这么多人来同运送物资的官兵打斗,不知道,还以为陈大人想要杀人灭口,私吞物资呢。”
陈同知气结,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少胡言乱语,给本官扣帽子。
本官问你这些侍卫是怎么回事,如此身手,和那些官兵压根不一样,还有这些马车上的物资,张督运带着的公文上可没有这么多。
你们这群来路不明的东西想混进云城府意图不轨,如今还胆敢对本大人动手,你等着进大牢吧。”
这小贱人死到临头还敢对他动手,一会看他怎么折磨这人。
如此胆大包天,混入运送物资的队伍里,不夹着尾巴做人,还敢如此嚣张。
张督运和林家小子居然还敢替这人隐瞒,通通等死吧。
江意绵眯了眯眼睛,公文的事她早就想到,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云城府的知府,只想着,等见过灾民后,直接把物资分给灾民就成,没料到,这人居然会去偷张督运的公文。
怪她昨夜还是大意了,没料到这人会出此招。
若他们没察觉出城内有异,她贿赂贿赂他,这些人说不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物资多了,他们可操作的地方就多。
可现在,怕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偏偏陆辞简他们还没来,这下真是有些棘手了。
陈同知见她不说话,只哈哈大笑起来,“无话可说了是吧,来人,还不把这群来路不明的东西,通通给本官押入大牢。”
话落,又有不少人从院外走了进来。
全是衙门的捕快,各个手里拿着刀,眼里都是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