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话已说出口,她也不会反悔,只认真道:“我都说好了,自然不会食言,倒是你,为什么不签契书?”
那契书可是她想了好久才拟出来的,非常公平,谁也不吃亏。
陆辞简只笑了笑,“宝香坊在长月街,那契书还是绵绵帮我收着吧,我自认没什么经商的天赋,拿着也无用。
反正,以后连我都是绵绵的。”
少年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轻说着,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引诱。
温热的呼吸轻轻浅浅的喷洒在她颈侧,只让她瞬间红了脸,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这是在大街上。”
这家伙自从和她表明心意后,就一改先前害羞腼腆的模样,恨不得整日和她亲亲。
说出的话也越来越大胆,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陆辞简只轻笑了一声,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和绵绵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最好的。
江意绵则是问清楚宝香坊具体方向就径直朝长月街去了。
等到了地方,她才明白陆辞简的话是什么意思。
眼前的宝香坊极大,几乎占据了长月街三分之一,还足足有三层,在一众酒楼商铺中格外显眼。
里面的装潢也很有意思,每根柱子和横梁上都雕刻着不同的花朵,墙壁上则是画着各种夫人小姐试妆的画面,极其好看精致。
和那些贵妇千金在一起相得益彰,衬得人都美了几分。
如此大的铺子谢钰居然就这么给了她。
江意绵一时有些懵,随意朝里面看了眼,这才发现有些奇怪。
按理说这么大的铺子又在长月街这么热闹的地方,生意怎么也不应该差才是。
可这会,偌大的铺子里就只有三三两两的姑娘在长柜前忙碌,零星几个夫人在挑选胭脂水粉。
再看看其他酒楼茶馆,不说生意红火,但也还算热闹。
哪像面前这铺子,清清冷冷清清。
有个女伙计已经无聊地擦了三遍长柜了,再擦下去怕是能反光。
江意绵犹豫着走了进去,那个擦长柜的姑娘立马就走上前来,笑吟吟地道:“这位姑娘想买些什么?”
江意绵只道:“宝香坊的管事在吗?”
那绿衣姑娘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眼,疑惑道:“不知姑娘找管事有何事?”
江意绵从怀里拿出玉佩递给对方才道:“姑娘把这玉佩交给管事就可。”
绿衣姑娘一怔,连忙点头拿着玉佩匆匆朝楼上去了。
江意绵则是在一楼四处看着,只有些暗暗心惊。
宝香坊主要是卖胭脂水粉以及各种香丸的,也有一些女儿家喜欢的首饰之类的,品质说不上绝佳,但也是上乘的存在。
最便宜的香也在十两银子。
若是生意好,一天的进账不用说,可惜,她瞧着铺子生意属实算不上好,价格贵可能是其一,但这是在京城,有钱人遍地走的地方,大家都不缺钱。
只要东西好,怎么也不至于生意惨淡才是。
正奇怪着,铺子里就又走进来几个人。
薛灵玉拉着宋妙音就直奔最显眼的货架前去,只笑着道:“看看,我说得不错吧,这春江月还是有的。
宝香坊如今也就只有这个香丸能拿得出手。”
宋妙音盯着货架上那四四方方精致的盒子,有些好奇,“表姐,这香有什么特别的,我们为什么还专门来这买?”
她实在想不明白。
薛灵玉身后几人有些鄙夷地看她一眼,果真是出身低微的商户,连春江月都不知道。
面上却依旧温婉开口解释道:“宋妹妹有所不知,这宝香坊的春江月以前可是重金难求的东西。
若不是几月前那制香师傅去了另一家铺子,吸引了不少原本宝香坊的顾客,这春江月哪轮得到我们来买,定早早被人抢光了。”
“可不,真是有些可惜了,算起来那位秋娘实在是有些恩将仇报了,居然带着那么多新制出来的香直接跑了。
宝香坊以后可真是惨了,找不到比秋娘更好的制香师傅,那可当不起京中第一香铺了。”
几人边说着,边叹了口气。
以前只要提起香,众人一定会想到宝香坊,可如今大家想起的都是那新开不久的颜月阁。
薛灵玉也连忙道:“确实是,不过宝香坊除了香,其他胭脂水粉和钗环首饰也很厉害,只是香太过惊艳,这才导致如今生意一落千丈。
不过,在我心里宝香坊的东西还是最好的。”
那颜月阁如今虽然生意火爆,各种香一出就被一抢而空,但毕竟是抢了宝香坊的制香师傅才能有如此生意,在她心里还是不入流的。
其他小姐也纷纷附和。
宝香坊的香虽然没了,但钗环首饰也极好,在他们心中扎根多年,没那么容易被取代。
只不过,都是在吃老本,以后若是弄不出什么更吸引人的新鲜东西,铺子一样会渐渐没落下去。
但也有人有不同看法,“我倒是觉得宝香坊肯定会拿出更好的东西,你们没注意最近在京城更热闹的铺子吗?回春堂的香皂可吸引了京中大部分贵女的眼球。
尤其是那隔几日就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