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胆敢对朝廷命官动手,不想活了是吧,放手,给我放手。
信不信本官弄死你们。”
朱世昌不满地用力挣扎着,双眼愤怒地看向周围的人。
尤其是看见林宴安时,那眼里的愤怒和怨毒更是藏都藏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把人揍一顿。
他这次算是着了这混蛋的道了,想了一夜总算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混进来的了,定然是跟着林家这混蛋一起进了庄子,才酿成了今日的事。
偏偏他还只是个办事的,不知道到底是谁想谋反,不然,他就是为了保命也一定要把那人供出来,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这下全都没了。
袁讳看着面前这个鼻青脸肿,被打成猪头的人,一时有些不敢认,疑惑道:“这就是平江县的县令?长得还真是别致。”
若不说话,他都认不出那是个人,实在是被揍得太狠了,也不知道是惹到了谁。
林宴安只恶狠狠地瞪了朱世昌一眼,没好气地道:“这家伙满嘴胡言乱语,整日想的都是如何享乐和鱼肉百姓,该打。”
还害得他差点丢了清白,只是揍一顿,他都嫌不够。
袁讳点了点头,倒是没多说什么,从那些证词里也看出了不少东西。
朱世昌之所以能坐稳平江县县令一职,都是万家家主出的主意。
他却觉得这之中定然有猫腻,一个商户之家若懂得怎么利民,又怎么会多年都没一个当官的。
后来还是靠着宫里的妃子才给万家年轻一辈谋了个一官半职。
如今看来这些都要没了。
朱世昌听了林宴安的话气急,破口大骂道:“林家贱种,你说谁胡言乱语呢,你们这些人胆敢污蔑朝廷命官,等死吧,本官是无辜的。
倒是你们,私闯民宅,打骂朝廷命官,该死,全都该死。
若上面的人不给本官一个说法,本官,本官就,就……”
袁讳皱眉厉声道:“就如何?你身为平江县的父母官,不一心为民就算了,背地还干这种勾当,竟还敢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本官看你是真的该打。”
话落,立马就有人上前狠狠抽了朱世昌几个大嘴巴,直到他嘴角溢出血迹,连嘴唇都红肿不堪,不敢再嚷嚷,袁讳才让人停手。
林宴安只看得解气,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见朱世昌被关进囚车才收回视线。
袁讳因着还要去矿山,看了看那些伤员,就要跟着陆辞简一起上山。
江意绵则是有些担心地看了陆辞简一眼,这人本就受着伤,刚才伤口还裂开过,没好好休息就又要上山。
许是看出她的担心,陆辞简只笑着安抚道:“我没事,会注意的,你不用担心。”
说罢,就朝庄子外走去。
江意绵只皱了皱眉。
猜测是在矿山上发现了什么,要和袁讳说,只是不好在庄子里开口。
有心想嘱咐几句,偏偏人多眼杂的,她也不好多说,只对着王三道:“他还受着伤,你们注意些,省得伤口又裂开。”
王三应了声,就连忙追了上去。
林宴安则是啧啧两声,似有些羡慕,又有些不满,“这家伙身板还真挺强,那么重的伤第二日就醒了,要是我,至少得躺三四天。”
虽然不怎么喜欢小白脸,但这次对方这强悍的身体,还有把江意绵保护的好好的,从坍塌的矿山下出来竟然只是几道浅浅的伤痕,还是让他有些佩服。
就是有些羡慕对方能被江意绵关心了,说不定还能亲自被上药。
可惜他没这个机会。
江意绵只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心里一直想着矿山上的事。
昨日在和那些人打斗时,她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发现,不知道陆辞简这会上山是收到了宋二什么消息。
林宴安见江意绵心情不好的样子,只以为对方是担心江大壮,连忙安慰道:“意绵,你别担心,江叔肯定会醒的,老陈都说了,他是因为身体太过虚弱又受了重伤才没醒,你不用太过担心。
我看不少矿工也都还没醒。”
他也是刚知道江意绵他们这次来矿山的主要目的是救江大壮,心里只无比庆幸当初做好了她交待的事,成功拖住了朱世昌。
江意绵愣了愣,好一会才干笑两声,“我知道的,爹爹会没事。”
她本来就是大夫,自然知道江大壮如今没什么生命危险,清醒只是时间的事。
再加上有赵小年悉心照顾,确实不用她操心。
她现在是担心其他的。
那个面具男跑了,难保不会对她和陆辞简心生怨恨,有机会定然会对他们下手。
他们两人就算了,有武功能自保,反倒是王凤琴他们比较危险。
虽然有陆辞简安排的人手在,但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这边的事要尽快解决才行。
林宴安这才放心,笑着道:“那我说的你可不要忘了,看大人的意思今日就要回京,我这次离开,我们可要很久才能见到了。
到时候你去了京城,别忘记去找我。”
更重要的是不能忘了他,有陆辞简在江意绵身边,他是真不放心,以前还觉得对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