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简打猎的手法还能说是因为本就会武。
可种地呢,对方虽然在小洼地的时间不多,只帮过几次忙,但那仅有的几次也能看出他明显是会种地的。
一个家里用得起侍卫的人还会自己种地,实在是怪异。
宋二一顿,面上有些怪异,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正犹豫怎么换个话题时,就对上了一道冰冷的视线。
他当即缩了缩脖子,只笑着道:“少爷,小的聪明,学啥都会,以后你大可以放心用我。
尽管把活交给我干,我定会好好的完成。”
陆辞简只是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
王小黑见状,倒也没再多问,只笑着招呼众人去吃饭。
一顿午饭,大家都吃得很满足,吃过后就继续去地里干活了,只留下江意绵照看着赵杏儿。
她虽然在屋里,却一直想着屋外的人。
陆辞简的身份就算不是什么贵公子,家里应该也不会差,可那样一个人怎么会熟练的种地。
因为喜欢?
应当是不可能吧,这时代,大部分越是家境好的人越是不会碰那些土地,因为那些人觉得自己天生高人一等,种地的都是下等人。
而且,若真因为喜欢,平日陆辞简种地时总有下人帮忙吧,宋二作为一个侍卫却像是第一次种地的样子,实在不太合乎常理。
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江意绵也懒得再想,只耐心等赵杏儿清醒。
这一等,直到天色渐暗,赵杏儿才从昏迷中醒来。
她整个人都还有些懵,撑着发晕的脑袋坐起来,正要询问江意绵自己是怎么了,屋门就忽的被从外面打开。
刘大勇满脸惊慌地走了进来,见赵杏儿醒着,才连忙看向江意绵,“意绵,杏儿怎么了,是中暑了,还是生了什么病,咋就突然晕倒了。”
他刚从外面收香皂材料回来,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从狗剩那听说赵杏儿晕倒的消息,丢下骡车就急急忙忙上了山,生怕出了什么事。
赵杏儿这会也还有些迷糊,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但还是道:“我没事,估计就是累着了,别担心。”
虽然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她却没觉得身上其他地方有什么不舒服的,就是这几日有些嗜睡罢了,她只以为是累着了,压根没怎么在意。
刘大勇却不信,只看向江意绵,担心道:“意绵,你告诉叔,你婶子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晕倒了。”
大家都是常年做农活的人,小洼地人多,活做起来也比较轻松,按理说是不会累到晕倒的。
赵杏儿也看向她,眼神里也多了几分紧张。
江意绵却笑了笑,认真道:“杏儿婶子没什么事,就是因为怀了身孕累着了,才会晕倒。
大勇叔你以后可要注意着杏儿婶子,千万不要让她受累。”
这话一出,两人都是一愣。
刘大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满眼欣喜地盯着对方依然平坦的小腹道:“杏儿,你怀孕了。”
天知道他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饶是已经做过一次父亲,他这会却依旧很激动,像是第一次当父亲一样。
赵杏儿也有些不敢置信,确定是真的,才瞬间红了眼眶,笑着道:“太好了,太好了,我怀孕了。”
她不知道想再有个孩子想了多久,一开始喝意绵给的药就只觉得身体舒服了些,怀孕的事她都没抱有太大的期待。
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怀上了。
眼见着两人都激动的不行,江意绵只无奈提醒道:“婶子,你如今有了身孕还是要注意些,不要太过激动。”
刘大勇也连忙道:“是是是,意绵说得对,杏儿,你可别哭,要开心点,我这就去给你炖只老母鸡,好好补补身体。”
说罢,就连忙欢喜地进了厨房。
赵杏儿见状,又是无奈,又是高兴。
江意绵却笑了笑,又问了一些最近赵杏儿的情况,确定没什么问题,就去给刘大勇简单说了一下注意事项。
正说着,地里忙活的人也都回来了。
虽然累了一天,但因为赵杏儿怀孕的喜事,只让众人觉得满身的疲惫都减轻不少,纷纷说着,要好好庆祝一番,都开始自发去帮忙了。
一时间厨房差点挤满人,最后通通被刘大勇赶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帮忙备菜的人,又打发赵大树下去把几个孩子带上来,就欢欢喜喜做饭了。
江意绵瞧着众人开心的样子,不自觉被感染,唇角也带了丝笑意,只是视线落在陆辞简身上时愣了愣。
少年一身黑衣站在屋檐下出神,俊逸的脸上也流露出几丝不易察觉的悲伤,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和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江意绵正盯着对方瞧,少年却突然抬起头,撞进了她的视线里,眸子里的那点悲伤瞬间被清浅的笑意化开。
整个人也没了格格不入的感觉,反倒是这幅热闹画卷里的点睛之笔。
偷看被抓包,江意绵却没有半分尴尬,想到陆辞简受伤的事。
那会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对方的肩膀,都那样疼,他应该伤得不轻。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