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却忽然笑了,看向身后的人淡淡道:“既然是卑贱的农女怎么就这么惹薛小姐在意,还是说你嫉妒我这个卑贱的农女?
放下身段讨好人,却还不如你瞧不起的人?
啧,这么说薛小姐和我这农女是一样的人啊,都想讨好别人,奈何你失败了,而我成功了,那你似乎还真不如我。
所以到底是谁卑贱呢?”
她是真看不上眼前这人,明明做着阿谀奉承的事,却还故作清高,以为其他人和她一样,却偏偏还要依着自己的身份给所有人分个三六九等。
瞧不起比自己地位低下的人,却要给上面的人笑脸相迎。
真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薛灵玉被这话气得脸都涨红了,好一会都没想好该怎么反驳,正要动手,就看见春月带着桂嬷嬷走了过来。
她当即压下心底的火气冷哼一声,怒瞪了江意绵一眼才气冲冲的离开。
现在若不是在山庄内,她定要撕了这个讨人厌的村女。
她是尚书的女儿,怎么能是那个低贱的农女可以辱骂的,她怎么配。
一路上,她都在心里骂着江意绵。
直到进了和白氏居住的院子,她才满脸委屈地道:“娘亲,那个村女来山庄了,还仗着谢钰的喜爱辱骂我,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害得你被谢钰厌弃不说,如今都嚣张到我面前来了。”
薛灵玉只觉得委屈,明明那个村女没出现前,不管是她、还是娘亲都很得谢钰的脸。
若不是对她们印象不错,此次出京,谢钰为什么同意带上他们。
可那个村女害得她们没了谢钰的喜欢不说,还胆敢辱骂她,实在是太过猖狂。
白氏听见这话,绣花的手狠狠一抖,那根针就插在了她手指上,疼得她瞬间皱了皱眉,好在扎得不深。
她随意擦了擦手指上的血,就对着女儿使了使眼色,径直进了屋子里。
薛灵玉只有些不解地跟了进去。
一进屋子,白氏就满脸严肃的道:“以后这种话只能在我面前说,若是被不安好心的人听去,谢姑娘只会对我们更不喜。”
如今这山庄内都是谢钰的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着,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抓住把柄。
这可不是她出京的目的。
薛灵玉只冷哼了一声,有些不满地道:“不喜就不喜,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怎么说,我爹也是二品大官,她居然还不待见我们。
不过就是个没权没势,空得皇上敬重的长公主罢了。
我们巴巴贴上来,对方还不喜,还不如去讨好楚王殿下,我瞧着最近京中势头最厉害的还是楚王。
大半年前的战乱,一开始若不是楚王带兵阻挡叛军,怕不是还要丢好几个府城,朝廷的人就是来了估计也抵挡不住。”
这话一出,白氏只吓得瞪大了眼睛,慌忙去捂薛灵玉的嘴,压低声音怒斥道:“你疯了不成,妄议皇室可是砍头的大罪。
你爹虽是个二品官,可只是个礼部尚书,他又不愿做那些贪污之事,胆小怕事,不敢冒险,不知道多少人巴不得他从尚书的位置上下来。
你身为他的女儿,必须谨言慎行,关于楚王的事,你少挂在嘴边。”
她虽然不太懂朝中的一些事,但也知道因为去年战乱的事,皇上现在和楚王只是表面的平和,两人关系不似以往那样平和,暗中也争斗不断,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薛灵玉撇了撇嘴,见娘亲如此惊惧,只没好气地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娘亲为什么害怕,明明现在薛家在京城的处境也算不得太好,讨好谢钰估计也不太可能了,他们还不如跟一个明主。
白氏这才松开了手,压低声音道:“如今山庄内除了院子里我们从京城带来的几个丫鬟,通通都是长公主的人,你以后说话小心点。”
她不过就是在长公主身边安排了个丫鬟,就惹得对方如此不快,若让对方知道女儿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她们母女怕不是会立刻丢了性命。
薛灵玉只没好气地道:“我就是不满意她对我们如此冷淡,却对那个农女另眼相待,那农女有什么好的。”
没钱没势,还猖狂至极。
白氏只道:“你管好自己就行,那农女会医术自然能得谢钰喜欢。
倒是你,还是关心关心你的婚事吧,这次回京你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
薛灵玉一听这话,当即皱起了眉头,满脸都是不悦,“娘,我才不要嫁给安定侯府那个纨绔,他整日流连烟花之地能是什么好人,女儿嫁过去岂不是守活寡。”
京中谁不知道安定侯府的少爷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她若是嫁过去,指不定会被人嘲笑。
白氏只严肃道:“这婚事由不得你,安定侯府是你如今最好的选择,若不是你爹的亲女儿死了,你以为你能得到这门亲事,知足吧。”
薛灵玉听着这话,只瞬间红了眼眶,满眼都是泪水,委屈地道:“我以前捡她剩下的东西就算了,如今她都死了,我还要捡她剩下的男人,娘,我不喜欢那个纨绔。
我不要嫁。”
一想到这些年她暗地里听过的各种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