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光听着这话,只得意地看了江意绵一眼。
跟他斗还是嫩了点,知道他和陈少芙关系的人除了爹娘他们,就是陈少芙的亲人,可惜那些短命鬼在逃荒路上就死了。
只要不对他爹娘用刑,他们自然也不可能把实情说出来,饶是陈少芙的话再真,也没有证据能证明。
今天过后,这几人永远都别想再说出那段秘密了。
宋家人为了宋妙音的名声自然会为他处理好一切,他只需要继续讨宋妙音和宋老爷欢心就行。
这些人影响不了他分毫。
一想到今后的日子一片坦途,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也不再忐忑。
眼看着原本还无比紧张的人,瞬间镇定自若,脸上还带着几分得意,江意绵就只觉得好笑,她瞥了眼衙门内的众人,只觉得热闹。
来的人越多越好,反正到时候丢脸的也不是她。
见江意绵无话可说,陈少芙又满脸担心,江耀光更得意了,“大人,草民见这两人是无话可说了,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是草民买凶杀人,大人还是早点结案吧。
此次这两人的污蔑虽然对草民以及宋家产生了不好的影响,但看在他们劫后余生的份上,草民不予追究,还望他们好自为之。”
这番话一出,不仅是陈少芙气得浑身颤抖,衙门外围观的群众也开始义愤填膺起来。
“我呸,这人真不要脸,我是不信他无辜的,他要无辜,怎么不敢受刑。”
“就是,我一早就在衙门了,那陈氏肯定不是胡扯,谁能胡扯还把细节说得那么清楚,这江耀光肯定有问题。”
“对啊,陈氏若说得不是实话,何必跟江耀光的堂妹联合污蔑,随意找个人,或者一个人来就是了,这事情太过蹊跷,我还是信陈氏和江姑娘的。”
有人站在陈少芙那边,自然就有人站在江耀光那边。
一个刚来不久的妇人只没好气地道:“你们就是来太早了才先入为主认为是江耀光干得,没听那几个恶霸说不认识江耀光吗?
这事估计是有误会。”
“我觉得也是,这事情多半和江耀光无关,人都要和宋家千金成亲了,怎么可能在这关头做这种事,肯定是被人污蔑了。
指不定是他堂妹知道他能进宋家,起了贪心,故意陷害。”
眼看着外面的讨论越演越烈,宋权照只皱了皱眉,一拍惊堂木,冷声呵斥道:“都肃静。”
话落,却又看向江意绵和陈少芙两人,“你们可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此事是江耀光所为?”
不能动刑,就不能让江耀光几人说真话,这案子确实难办。
江意绵却只是笑着道:“江耀光既然想买凶杀人,自然不会亲自去,这几个恶霸不认识他理所当然,只要把江耀光身边的人带来让他们一一指认就成了。”
听着这话,江耀光非但没惊慌,反而轻笑了一声,“堂妹这法子可真是朴实无华啊!若我身边的人这几个恶霸也不认识,你又该如何?”
他既然做了,又怎么会愚蠢的留下后患。
除了陈少芙那个后患,他向来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江意绵只神色淡淡地道:“不如何,堂兄还是好好为自己祈祷,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线索吧。”
她的目的又不是真的让恶霸去找人,给仇人致命一击的事,当然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最好。
江耀光气得脸色都青了几分,还要继续,就听见一旁站着的宋昌丰道:“大人,这位姑娘既然要让耀光身边的人来衙门,那不如让宋府和耀光有牵连的人一并都来吧。
省得这位姑娘还要咬死耀光不放。”
白氏也在一旁冷冷开口,“既如此,不若就让宋家人全都来吧,不然,这位姑娘怎么能放心。”
江意绵却像是没听懂两人的阴阳怪气,点了点头道:“还是宋家自己人考虑周全,就按你们说得来吧。
不过,记得把最近几个月宋府换走的下人也一并找来,谁知道他是让谁去买凶的。”
白氏一听这话,只气得大声呵斥道:“你胡说什么,这是办案,不是什么过家家的事。
你若是拿不出证据就别在这一口一个买凶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联合,打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要我说,连宋家下人都不用叫来。
他们都没证据,凭什么宋家人要任由他们差遣。
指不定一会还会提出什么要求继续胡闹,宋大人,你办案不能被这人牵着鼻子走吧。”
宋权照只觉得自己头上的帽子又多了一顶,压得他喘不过气,额头上的汗像是擦不完似的一层又一层。
他最近是出门没看黄历吧,这一个个的贵人他是一个都得罪不起。
偏偏江意绵在剿匪一事上也帮了他的忙,再加上依照他推算,这案子和江耀光的关系定然不小,他也不能真的胡乱断案。
一边是得罪不起的人,一边是断案的公允性,他是真头疼。
正犹豫要怎么开口才能不得罪眼前这人,又能让案子顺利进行,就听见一道不满的女声。
“白夫人,这案子既然是清水县的案子,还是由清水县的县令自行处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