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小芸,她怎么样了。”
陈铁柱见江意绵进来,连忙睁大眼睛担心地问着。
男人脸上这些日子已经长了些肉出来,只是还是瘦,深凹下去的脸颊只堪堪能看出点肉,这会一着急,脸色也扭曲起来,瞧着有几分惊恐。
江意绵只出声安抚道:“铁柱叔放心,婶婶本就是这几天生产,应当是没事的,你还是当心些,别从床上掉下来,再摔着,让婶婶生产都不得安心。”
刘老头也连忙在一旁道:“对啊,铁柱,你就别操心了,小芸定会没事的,你不信我老头子的话,总要信意绵的吧。
她说没事就一定没事。”
陈铁柱这才缓缓点头,但还是着急得不行,只是再听见那喊叫声时没再揪着人问个不停。
几个孩子也早就被刘大勇给送去了江家,怕他们被吓着。
众人在外面焦急等待着。
王凤琴和赵杏儿也在屋子里急得满头大汗,直到隐隐看见孩子的头,两人才松了口气。
“小芸,快了、快了,看见孩子的头了,你加把劲。”
屋外的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能听见更大的惨叫声。
陈铁柱都有些坐不住了,奈何他却动不了,靠在墙上都用去了大半的力气,正焦躁不安,就瞧见江意绵端着盆血水出来,他当即被吓得不轻,尤其是耳边还有着刘小芸撕心裂肺的喊叫。
让他一时更加着急起来,但又想起江意绵说对方没事,只能压下心底的焦躁,紧紧贴在墙上想听听旁边的动静。
屋内的人忙碌着,屋外的人也等得着急,从午时等到太阳落山,终于听见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声。
“呜哇!”
众人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了下来。
江意绵见王凤琴抱着孩子出来,连忙迎了上去,就只看见一个皱巴巴、脸色红红的小孩。
“没事了,小芸没事,母子平安,我把孩子抱去给铁柱瞧瞧。”
王凤琴说罢,就抱着孩子去了陈铁柱的屋里。
陈铁柱刚才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心里也松了口气,见王凤琴进来连忙问道:“小芸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王凤琴摇了摇头,笑着道:“都没事,快看,小芸给你生了个儿子,快瞧瞧多好看。”
陈铁柱只高兴得不行,嘴里不停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待看见对方手里的小孩时,又激动起来,奋力想从床上坐起来,却半点力气也没了。
王凤琴连忙道:“哎哟,快别动了,小心别摔着,我抱来给你瞧瞧。”
话落,就把手中的孩子递在陈铁柱身边。
陈铁柱小心翼翼转头瞧着孩子,眼泪一下涌了出来。
都怪他不好让小芸受了这么多苦,他定要早点好起来,让小芸不用再那么辛苦,以前是他不好,陷在病痛里,拖累他们,以后他不会了。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上,江意绵才偷偷溜进屋子,见刘小芸已经累得睡着了,她给对方把了把脉,确定没什么事才松了口气。
刚才听见那喊叫声,瞧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她着实有些被吓到了,生怕刘小芸出什么事。
所幸,母子平安。
刚才情况紧急,众人连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会一放松下来,都饿得不行。
王凤琴赶紧招呼众人去家里吃饭,一顿午饭倒成了庆祝刘小芸顺利生产的晚饭。
吃过饭,众人就回家了,王凤琴则是带着饭去了陈家,家里一时只有江意绵和两个小孩。
两小只都被下午刘小芸生产的事吓着,晚饭都没好好吃,见娘亲不在,两个小家伙才凑到江意绵身边小心问了起来。
“姐姐,小芸婶婶没事吧?小暖儿下午听见好吓人的喊叫。”
小家伙这会面色都还惨白着,明显被吓得不轻。
小野也没好到哪去,毕竟是个小孩,任他平日里再像个小大人也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
江意绵伸手揉了揉两小只的头,才认真地道:“小芸婶婶没事,只是生孩子时会痛才忍不住叫出声。”
小暖儿吸了吸鼻子,想了会才道:“很痛很痛吗?比小暖儿摔跤还痛?”
她上次摔了一跤,手都流血了,疼得她哭了好久好久。
江意绵点头,“对,很痛,比小暖儿摔跤还要痛很多很多,娘亲以前生我们时也是这样的,很辛苦。”
女人生孩子相当于过了次鬼门关,尤其是古代这医疗落后的情况,女人能平安生下孩子是相当不容易的事。
两小只一听娘亲当时生他们也是这样,当即红了眼睛。
“娘亲当时是不是也很痛?小暖儿以后定要好好听话,不惹娘亲生气,也不让娘亲痛。”
小野也连忙点头,“娘亲当时一定和小芸婶婶一样,我们要好好听娘亲的话。”
看见两个小家伙满脸的郑重,江意绵笑了笑,捏了捏两小只的脸颊。
其实小野和小暖儿已经很听话了,平日里都会帮娘亲做事,也不是调皮捣蛋的性子。
不过让他们知道做母亲的不易也很好。
这话的结果就是,两小只在王凤琴一回来就追着对方呼呼,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