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棚!
瓜棚?
瓜六站在储秀宫大门外,看着熊熊烈火熏黑了她的朱红绿瓦。
融化了五脊六兽。
又看着自己的拔步床在寝殿内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绝望,无助?
不不不。
是,生气!
根据宫斗剧定律法则,但凡着火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重活一世,已经躺到了皇后的位置上,竟然还能被烧了瓜棚?
瓜六绝望的跪在地上,举起双手,“苍天啊!大地啊!”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本宫难道是五行多木,所以格外愿意招惹火患吗?”
“啊!本宫的棚啊!”
“本宫的宝贝们啊!”
“本宫的崖柏马吊啊!没有你,本宫可怎么活啊!”
魏嬿婉站在瓜六的旁边,环顾了下四周。
发现储秀宫她的私库并没有被烧毁,烧毁的只有她的寝殿罢了。
崖柏麻将?
“好啊!皇后娘娘!”魏嬿婉恍然大悟,看着跪在地上干打雷不下雨的瓜六质问道,“嫔妾终于知道你是怎么出老千的了!”
“崖柏有纹理,你是看着纹理记住了牌面是吧?”
“怪不得每次都要在储秀宫打麻将呢!”
“嗯?”瓜六瞬间就不嚎了,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牵强的扯起笑颜,“嘿嘿,已经烧了,死无对证了哦!”
“主儿!”熏黑了脸的双福抱着一个硕大的螺钿盒子跑了出来,“咳咳!”
“主儿,这是您最在意的马吊!”
“奴才给您拿出来咯!”
瓜六双手伸开,挡在了双福面前,“没有,你没把它们救出来。”
“它们已经死在了火场之中!”
“双喜!”高曦月冷笑了一下,“抢啊!”
“好嘞!”双喜绕过瓜六去追双福。
高曦月和魏嬿婉一人拉住瓜六的一只手。
魏嬿婉:“皇后娘娘,这马吊牌嫔妾今日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
远处,一道阴蛰的视线看着嬉戏打闹的几人,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眼尖的宫人们纷纷跪下,“奴才参见恒娖公主。”
魏嬿婉和高曦月松开了瓜六。
瓜六回眸看向恒娖轻笑了一下,“公主也来亲自救火吗?”
恒娖抬手行了个抚鬓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如今你是皇后了,本公主也得叫你一声皇嫂了。”
“只是,作为大清的皇后,一举一动都代表着皇家的颜面。”
“储秀宫都被烧了,你非但不急躁,还在这玩闹,成何体统?”
哇哦!
如懿传果然不分长幼尊卑啊,公主都敢教训皇后了。
瓜六一下下的拍着手,“看看这个没大没小没家教的公主,也不知道太后是怎么教你的。”
“恒娖公主,你这么闲,要不去京郊耕两亩地去吧。”
“储秀宫不是你住,也不是你烧的,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恒娖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渐浓,“就是本公主命人烧的,皇后娘娘要罚我?”
“啪!”容佩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恒娖一耳光。
恒娖刚回京城不久,根本不知道容佩的属性,捂着脸愤怒的咆哮,“本宫是大清的嫡公主,你一个奴婢敢打我?”
“来人,把这个狗奴才送入慎刑司!打断她的狗爪!”
身后的固伦公主仪仗一拥而上。
容佩也不闪躲,大义凛然的说道,“奴婢就是被你打断腿,也要给皇后出气!”
“谁敢动她?”瓜六慢条斯理的走到了容佩前面,抬起手抚摸了下旗头上的金凤衔东珠流苏步摇,
“本宫是大清的皇后!她是皇后的嫡嬷嬷,本宫今日就站在这,看看谁敢动她!”
“这……”恒娖手底下的奴才们纷纷退缩了。
公主刚回宫不久,可他们却一直在宫中的。
这位继后有多疯癫,他们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谁敢动手?
“娘娘?”容佩看着瓜六,满眼泛着泪光,“娘娘竟然替奴婢说话?”
“你眼睛进沙子了?”瓜六略微不解,“当主子的,若是自己的奴才都护不住,还能干什么?”
“有本宫一天在,她们就休想打断你的腿!”
【年世兰:宜修,她蛐蛐你侄女。】
【颂芝:可不是嘛,我家小姐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颂芝:乌拉那拉家就不一定了,谁当你家奴婢谁倒霉啊!】
【宜修:如今一只米老鼠都能阴阳本宫了吗?】
瓜六:该!
魏嬿婉走到了瓜六的身旁,笑意盈盈的看着恒娖,“不知公主嫁出去这么久,还记不记得紫禁城的规矩了?”
“在紫禁城纵火可是重罪!”
恒娖轻蔑的扫了魏嬿婉一眼,“你一个包衣出身,也配跟本公主说话?”
“纵火是重罪,可是本公主在准噶尔这些年的遭遇,足够烧你十个储秀宫了!”
“大清朝又如何?皇兄又如何?谁不欠本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