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为何看着嫔妾?”海兰被瓜六的眼神骇的后背直冒冷汗。
“不是你?”瓜六质问。
海兰茫然不知,“嫔妾为何要对二阿哥下手?”
“哎哟,娘娘!”双福急的快哭了,“您快去看看吧!说是枕头是咱们家大阿哥送的!”
“什么??”瓜六重重地拍了下炕桌,“好啊,算计到本宫好大儿身上了!”
她义愤填膺的朝外走去,长春宫离储秀宫本就不远。
瓜六又走的极快,刚一进去就发现永璜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旁边还跪着瘦瘦小小的魏嬿婉。
“额娘!”永璜本就长得浓眉大眼、面容清秀,这一哭更显可怜相,“额娘,儿子没有害永琏!”
“你比本宫的脑子也好不到哪去,哪有害人的心思?”瓜六花盆底重重的踩在地面上,三步并坐两步的上前,把永璜从地上拉起来,“你又没错,跪什么跪?”
“额娘,那枕头的确是儿子给永琏的!”
“可那枕头是半月前一个小宫女送来的,说是额娘让儿子捎给永璜。”
“不知怎么……”
瓜六一听就明白了过来,这是有人假借她的手,想要害了皇后的嫡子。
一石二鸟之计,还真是费心筹谋啊!
她抬手戳了永璜一下,“你这脑子,真是比那旱了几十年的水车还不灵光!”
“本宫时常与皇后走动,若是给永琏送东西还用得着假手于人?”
“你可还记得,那宫女长什么样?”
永璜懊恼的捶打自己觉得脑袋,“儿子愚笨,儿子不记得了!”
“娘娘!”魏嬿婉低声说道,“这人想让娘娘和皇后离心,想要让大阿哥背上残害手足之名。”
“奴婢觉得,这人一定只能是从中受了益,所以才会用这样的方法。”
“既得利益者?”瓜六看着在门口焦急扶着肚子的海兰,眸子一转,“你的意思是,纯妃?”
海兰这一世并未与皇后交恶,高曦月的四阿哥还不到周岁。
那剩下有皇子的妃子也就只有苏绿筠了。
她的三阿哥非嫡、非长、非贵,天资也不算聪慧。
苏绿荺本人又没有主心骨,极容易受人挑唆。
可,无论是谁,如今都是无头的悬案了。
众人只知这枕头出自永璜之手,并不会深究幕后黑手。
渣渣龙身边的那个毓瑚姑姑又是个不顶用的,后宫中的案子十件有九件都查不出真相。
这可如何是好呢?
雍正、宜修!
你们是死了不成?怎么关键时刻倒是不出来了?
【雍正:爱妃可是想朕了?】
【宜修:你在那嚣张跋扈作威作福,如今倒是想起本宫了?】
【年世兰:本宫要是你就算是把紫禁城掘地三尺也得把那婢女找出来,在这跺脚算什么本事。】
瓜六:他都不记得张相,如何挖。
【安小鸟:蠢,搜宫的确可行!】
瓜六气的皱眉,一时间忘了自己在跟鬼魂交流,矢口说道,“搜宫?可行?”
魏嬿婉听了这话,眼睛一转,拳垂掌心,“搜宫?主儿聪慧!就搜宫!”
“只要那幕后之人知道主儿和皇后并未离心,还携手要找出幕后黑手,必定会自乱阵脚。”
永璜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可是我记不起那人的长相啊!”
“哎呀!大阿哥!”魏嬿婉耐着性子解释道,“娘娘的意思是,你就假装记得,等着他们把替死鬼交出来!”
“到时候在顺藤摸瓜!”
本宫的意思吗?
瓜六愕然,这奇迹婉婉的脑袋瓜还真是好用,怪不得她儿子最后能当上皇帝呢。
再看永璜……
如果种子都是相同的,长出来果实却形态各异,那就只能是地出问题了!
奇迹婉婉的肚子,嗯,是块好地。
富察琅嬅一脸疲惫的从永琏的屋子里出来,若不是莲心搀扶着,怕是走路都成问题。
瓜六走过去,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嫔妾替永璜请罪,嫔妾……”
“快起来!”富察琅嬅温柔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你若真想害永琏,又岂会让永璜时常带着他强健体魄?”
“这件事,怕是如那朱砂局儿一般,有人为了储君之位坐不住了!”
“婉婉!”瓜六把瘦弱的魏嬿婉拽到了富察琅嬅面前,“快,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婉婉?
天啊!
娘娘叫我婉婉?
魏嬿婉强压着内心的欣喜,把刚刚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了一句,“这都是我们娘娘想出来的。”
“好,好!”富察琅嬅连连称赞,“看似打草惊蛇,实则扰乱敌心,这件事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
“永琏的病情刚稳定下来,本宫若是不亲自照抚着怕是放不下心啊!”
瓜六拍着胸脯保证,“娘娘放心吧!别的不会,掘地三尺嫔妾还不会吗?”
半个时辰后,紫禁城所有宫人都停下了手头的差事,老老实实的等着盘查。
苏绿筠在殿中走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