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位老领导,苏梨落跟家人商量她离开后的安排。
带一个孩子走,三个孩子抓阄,大宝抓中,带大宝。
二宝跟小宝留家里,奶粉啊,兔兔奶糖啊,小零嘴啥的家里都有。
就算她晚上不在家,陆知年在家,能哄好两个崽子。
白天就由外公外婆带,问题不大。
药店那边的事,交给蓉蓉跟赵嫂子处理,两人已经干了几个月了,对药店业务熟悉,遇到疑难杂症,建议病人去医院。
普通的风寒之类,她们酌情用她留下的药方配药。
她这趟去一个礼拜应该可以回来,总归不会差太多。
商量好细节后,夜色也不早了,今晚苏蓉蓉跟葛光明回他们家住。
总不能老赖在姐姐姐夫家,再说了,明早姐姐就要走了,今晚说什么,也不能打搅姐夫的好事。
三个崽,今晚都玩疯了,直接在炕上睡着了。
这样也好,省了移到楼上,打扰他们爸妈的好事。
嗯?
苏梨落怎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谢宝军没住军区外的招待所,直接来了老伙计的住所。
“我说你好歹是个师长,怎么住的地方这么点大,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我就一个人,要什么像样的家具,左右缝缝补补又三年,凑合用就成了。”
“怨不得你打光棍,咱兄弟里,就你最抠了。”
“哼,你要是嫌弃我这破,你去睡招待所。”
“还不兴人说,大晚上的,懒得折腾,凑合过吧。”
“我不跟你睡一头,你抱着被子睡另一头。”
“嘿,就你事多。”
“小陈,给我打盆热水,我泡个脚就睡。”
“收到。”
“你尽会使唤人,跟年轻的时候没差。”
“我才不像你,临老半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对自己苛刻。”
两人斗起嘴来,谁也不服谁。
也就这是他们还有得斗嘴,好多兄弟牺牲了了几十年前,侥幸活下来的兄弟们啊,陆陆续续也开始走了。
“老谢,我丑话给你搁在前头,这回你请走小苏我没反对,但是你给我保证,务必保护好她的生命安全!”
“就是少一根头发丝都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家小陆多稀罕他这个媳妇儿,要是出了差池,别怪人家跟你拼命。”
笑归笑,闹归闹,不拿要事开玩笑。
宋建民严肃脸,可见他的话不是说着玩的。
谢宝军拧开罐子,拿辣条吃之前,保证道:
“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小苏同志受一丁点的苦,一定完璧归赵。”
“这还差不多,早点泡脚,泡完早点睡。”
宋建民点头,将自己的那罐辣条收到床头柜里。
好东西啊,慢慢吃。
谢宝军探头,暗自记下位置后,心满意足地过去泡脚
丽日,虽然温度还是有点凉飕飕的,但是天公作美,风和日丽。
简单吃过早饭,在家人的目送下。
苏梨落提着个小箱子,抱着大宝,上了军卡。
“注意安全,我等你回家。”
陆知年亲了亲儿子的手,深邃的眼神却是落在媳妇儿身上。
“嗯嗯,照顾好崽子们,我办完事就回家。”
苏梨落暗搓搓地揉了揉腰,心想出趟远门也不错。
谢宝军有点做贼心虚,不停张望,催促道:
“时间紧张,咱早出发,早回来,放心吧小陆,我一定会——”
“不说了,开车开车,快走!”
“突突突~”
“老公,保重~”
“爸爸~
陆知年一头雾水,谢师长急什么?
卡车一骑绝尘,很快驶出军区。
也就是这个时候——
“站住!”
“停下!”
“谢宝军你这个混账!”
“你把老子辣条偷走了!你还是不是个人啊!”
宋建民带着警卫,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到底是没拦住,但是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可见他此时有多愤怒!
“宋师长消消气,别太激动了。”
陆知年听到这骂声,大约是懂了为何刚刚谢师长话说一半就跑路了。
“小陆啊,气死我了,这老小子是惯犯!
我寻思着几十年都过去了,应该改掉这个偷鸡摸狗的臭毛病了吧!
结果,他把昨儿你外公给我辣条整罐都给偷走了!”
宋建民越说越委屈,他自己都不舍得吃,这老小子,一下子就给偷走一罐了!
可恶!
“不行,我要追上去,拿回我的辣条!”
“咳咳,宋师长,等会我给你从家里再拿一罐辣条,你消消气,另外火车站人那么多,要是当场吵起来也不好看,不如这样,咱打电话,给谢师长的家里人?”
宋建民一听,好家伙,小陆比他损,他喜欢!
“好好好,就依着你的主意来,我这就去发电报给谢阿宝的大姐!”
“嗯?师长,谢阿宝是?”
“谢宝军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