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得不谨慎。
李渊。
这个曾经的霸主,大唐皇帝,显然,突然宣召自己,让张楚完全没有头绪。
今年是贞观七年。
再有不到两年的时间,李渊就要和这个世界告别。
现在李渊的情况,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不论是身体情况还是现在的处境。
说实话,张楚不想和这些人牵扯上太深的关系。
宫斗的戏码,很讨厌。
张楚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李世民对自己的试探,比如,让自己靠近李渊试探自己有没有帮助李渊复位的心思。
当然,张楚也知道不太可能,这样的戏码未免太幼稚。
但,对于那个位置而言,不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是正常的。
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
张楚很厌烦这一点。
毫无疑问,这会让自己浪费很多精力。
而且对大唐,对百姓,并不会产生多少改变。
趟一趟国子监,好好建设神仙岔,这才是自己现在的正事。
“张祭酒,你问的这些,说实话,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女官摇摇头。
“不过,张祭酒倒是也不用太担心。皇后娘娘吩咐我做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浓,仿佛皇后娘娘都年轻了好几岁。”
“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起码,不会对张祭酒不利。”
“张祭酒,现在你可是皇后娘娘和陛下极为倚仗的肱骨之臣,绝对不会害你。”
女官尽可能的给张楚提供信息。
小金鱼是实打实的东西,这东西的面子,在大唐很大。
更别说是对于她们这些处于深宫的内侍。
张楚知道她没有瞒着自己,李渊的事情,也确实不是她一个女官能清楚的。
揉揉鼻子。
张楚长叹一声:“姐姐说笑了,肱骨之臣是房公,是魏公,是诸位大臣,我一个小小红袍,只求平平安安,稳稳定定,如果可以,宁愿不出现在皇后和陛下口中。”
“只求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哎!”
张楚叹息一声,但也知道,今天这一趟大安宫,自己是去定了。
“姐姐,你等我下,我先去后院拿个东西。”
说罢,张楚撩起来袍子就冲向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还剩下两壶酒,上次自己从酒坊送来的六十坛中提取的酒精,经历过早上的送行后,只剩下仅存的这两小壶了。
这是自己手头,不多能取悦人的东西。
虽说不知道李渊找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但俗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伸手不打笑脸人。
先给这位曾经的大唐皇帝留下个好印象再说。
马车,朝着皇城急速行去。
张楚透过车窗,望着熙熙攘攘的朱雀大街,手指,轻轻叩在膝盖上,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