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是你爸,所以不能对你动手。但我可以讨厌。”
“你讨厌?”华初筠嗤之以鼻,“是讨厌我还是讨厌我这样说话……装什么真人君子,以前我在床上骚两句,你恨不
得把我撞到床头柜里去……”
“华初筠!”薄旷厉声叫停了她。
脸板得厉害,站起来抓着华初筠的胳膊,就要把她往门外拉。
华初筠被薄旷拉扯两把,眼睛就红了。
倒不是真的被他弄疼了,而是自尊受伤得厉害。
这个男人,跟她有一段不到两年的短婚。
那一年多时间里,他对她这么好,好到让她以为自己是他手里的珍宝。
让她爱上他,离不开他。
他却抽身比谁都快。
更让她意难平的是,薄旷言之凿凿地告诉她,从来没有爱过她。
对她好,只是感念华家的恩情。
这让一向眼高于顶的华初筠怎么接受得了!
这个男人简直把她的自尊连同女性魅力一同踩踏在脚底。
刚开始的时候,华初筠恨不得雇人杀了他。
爱恨交加,她赌着一口气刚答应离婚那阵,天天找薄旷撒气发疯。
这个男人真不是一般有度量,不管她怎么闹,薄旷从来都一脸放任地由着她纵着她,从来不真的跟她动气。
但他告诉她,这不是爱,只是在报恩。
华初筠从回忆里抽离出来,大眼睛看向他,眼泪就跟珍珠似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薄旷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手上的力道却不由地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