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是两层的平房小楼,家里的几个人都跑到了楼顶平房上,野猪似乎也并不会走楼梯。
楼顶上姚姓中年男人见此情形,不由把绳子的套口放到门前,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屋子里没过一会儿便安静了下来,野猪似乎因为没有拱到两脚兽,而发出一阵不满的“哼哼”声。
然后踩着碎片,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看着野猪离绳子套口越来越近,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楼顶上抓着麻绳的中年男人,在此时手心都沾满了汗水。
就在野猪的脑袋离套口已经近在咫尺时。
突然,它停住了身形,用鼻子拱了拱绳子。
“哼哼~”
它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好像在发出疑惑,又好像是在嘲笑人类,以为自己看不穿这种小把戏。
此时林言和林父所在的位置,虽然是离野猪最远,但与野猪的正前方角度最小,如果野猪往左偏20度,就是野猪的正前方。
和林父一起站在树上的林言见此情形,觉得自己可以勾引一波,喊了一声“准备好上拉,我勾引它!”
林父还没反应过来,林言已经手拿武器从树上跳了下去。
“快回来,危险!”林父回过神急忙朝林言低喝。
林言的喊声果然引起了野猪的注意,无视了地上的麻绳,目光随着林言的身影移动起来。
看着林言在前方站定不动,野猪不知觉的往前移动了起来,似乎在为发起冲锋调整姿势。
“就是现在!”
楼上的中年男人反应极快,立马收紧绳索,其余几人见状,在后面拽着麻绳快速回收。
麻绳瞬间绷直,将两条野猪的前腿捆在一起,野猪的肥实的身体,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顿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嚎叫声。
前腿刚刚离地,野猪就开始剧烈翻滚挣扎起来。
“快把绳子缠到栏杆上。”
几人手里的绳子随之下滑了一节,要是不松手,怕是要被巨大的力量从楼上拽下去,原地开席。
楼下的野猪经过一番挣扎,再次起身调整好姿势,后腿发力,开始拼命的嚎叫着向后拖拽捆住前爪的绳子。
强大的力道,让绳子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此时众人的心跳都仿佛在绳子上跳舞一般。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时候上去只会让它更加暴躁,最好让它再挣扎一会儿,体力消耗得差不多的时候才是消灭它的好时机。
又过了三分钟的样子,野猪还在继续挣扎,左突右冲。大家都认为它不是是在垂死挣扎,大势已去时,楼上有人开始焦急的喊到:
“栏杆裂开了,要撑不住了!快想办法!”
此时如果在楼顶就能看见,栏杆外面包裹着砖头的那层水泥,已经出现裂痕,裂痕正在随着野猪的挣扎不断扩大,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垮掉。
林言正蹲在远处,本想着,这些人能解决,自己接下来看热闹就行了。
倒是没想到,再度发生变故,默默在心里说道,
“唉,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看来这个逼还得我来装!”
他看见这头野猪时,心里就有极大的把握能干掉它,只是有父亲在旁边,怕他担心而已,所以没敢轻举妄动。
此时,他决定不再低调!
抓住钢钎,站起身子,将其缓缓举起。做出一个扔标枪的姿势,集中精力,蓄势待发。
在野猪再度向后退去,绳子即将绷紧的一瞬间,世界仿佛都暂停了下来,周围的嘈杂声也仿佛在空中禁止;林言一个预判,腰马合一,钢钎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
“死!”
林言低喝一声。
只见钢钎犹如扎纸一般,轻松穿透野猪那皮糙肉厚的后脑从下巴钻出。
“叮!”
一道短促而又闷沉的声音,钢钎直接插进水泥地里,还有大半截露在外面,串着野猪的脑袋。
一时间仿佛空气都凝固了,除了野猪更加嘹亮的哀嚎声和蹄子与地面的摩擦声以外。
似乎它忘掉了自己的死亡,不过没叫几声,就没了动静。
场面静了不知道多久,周围才开始惊呼!
“卧槽!牛批!”
“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666”
“都6翻了,999!”
众人这才上去查看,姚家二儿子则是急忙跳下树朝田里跑去,姚家大哥也急忙下楼,查看姚老父亲的情况。
“爸,你怎么样?”
“爸,你快醒醒!要撑住啊!”
随着两兄弟把姚老父亲翻过,只见口鼻是血混在沾满泥土的脸上,衣服完好,但胸前和腹部已被血液浸透。眼睛紧闭,皮肤苍白。
一把年纪,这么重的伤势,流了这么多血不说,还拖了这么久,估计是凉透了。
不过两个儿子并没有放弃。
姚家老大急忙吩咐起来:
“老二,你看看哪台车子还能开,把咱爸送去医院。媳妇,拿个毛巾来;
再麻烦大家搭把手,把我爸抬上去,尽量轻点。”
于是乎,抬人的抬人,吃瓜的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