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的回到小白家以后,我们将路上的遭遇跟小白和林琳讲了出来,我后怕之余还担心不已,也不知会不会有警察找上门来将打伤人的翡翠带走,判她个过激伤人罪啊?
我又暗下决定真要有人来抓,我就把伤人的罪名担待下来,承认那人是我打伤的,怎么也不能让妹妹去吃官司。
林琳安慰我说没事的,那三不管的地带早晚会出乱子,天灾之后社会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太平盛世了,他们是劫匪,在动荡时期劫道是重罪他们怎么敢报警?那不是自投罗网嘛?
但是林琳觉得翡翠说的对,应该常斩草除根!难免将来遇到他们还会致我们于死地啊,这已经结仇了。
而且林琳昨天打听到内部消息,这边的部队也可能会在不久后撤离!如果部队撤离那些劫道的将来不是会更加猖獗吗?
听到这个消息我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询问道:“你说什么,这么紧急的时刻部队为什么要撤离?”
林琳冲着我无奈地说:“我听陈哥说的,他昨天来我们这跟我们讲据说京城那边出现了暴乱,要把全国各地的部队都要抽调去一批,咱们这个基地不算重要基地,恐怕会抽走一个团也说不定。”
这么说还算安心,至少没说全调走,
小白拄着拐给我们准备了吃的,让我喝了点啤酒压压惊,他也安慰我咱们是自卫就算他们找来了我们也有理啊!
我把这趟去半山基地所见告诉这两个人,和他们说我觉得胜滨基地应该没什么大发展了,要么我们都去半山基地发展吧。
小白踌躇的说自己一心想回老家去找父母,本想着如果他父母还活着就搬回去和父母建设农村去了,村子毕竟建筑少破坏程度肯定不像城市那么难恢复,大不了自己家老房子塌了,那么等他恢复好身体,再把这个别墅卖给我们拿着钱回老家帮着爸妈再起一套宅子呗,他家还有地,将来种地当农民。
但是现在看来我们也有要离开的打算,他就要从长计议了。
我赞同小白的思路,说道:也行,你可以把这个别墅卖给别人啊,然后我先陪着你去找到父母给你送过去,我想着当初既然答应人家了,就要履行承诺。
吃完东西,被安慰完的我缓解过来一些情绪,然后趁着有力气回到车上假装将后备箱里的几大纸盒香烟以及好多卫生纸让林琳帮我卸了下来,这也是回来的时候就想好的,让姥爷提前拿出来放在后备箱,还想着让林琳找那个卖私货的老大再处理一批,要去半山基地还是缺钱啊,得攒钱!
林琳看到我的这些东西两眼放光的询问我:“我说老霍,你又从哪儿弄来的这些烟呢?你简直是个神仙啊!”
我假装诚恳的说其实我确实有个仓库存了一些烟和这些卫生纸卫生巾之类的东西,这回回去一趟,我绕了一圈,特意去仓库看看,让翡翠搬开废墟把我的存货找了出来,还说这次的货确实是我自己的东西。
实际上有些谎话说着说着自己都慢慢信了。
翡翠出门看这些东西也跟我随声附和对对,是我弄出来的。
翡翠和我截然相反,她一点伤人的罪恶感都没有,仿佛她在替天行道一样大义凛然。
只有我一直逃脱不出那个被砍掉半只胳膊趴倒在地的男人的血腥场景……成了我的梦魇,做了一宿噩梦。
第二天回到厂区基地特意去找陈哥说了这件事,当时我是拉着成哥到僻静处小声嘀咕的,这件事情我是真怕将来会惹出什么麻烦。
陈哥告诉我不用太紧张,这样拦路抢劫的事儿我们不是遭遇第一起了,你们回来前一天也有人说差点被抢逃回来的,白天他们警察出去巡查在郊区的小树林里发现有些受害者的尸体,财物被抢空,女的也被强奸后杀害了,怕这件事情引起居民恐慌,没有跟基地里的灾民们说,估计有很大可能也是想劫持我们的那几个人干的,这些人几天功夫也不知在暗地里劫杀了多少人了,所以首先不用担心他们会主动来报案。
听到这时我放心不少,如果没有他们来报案,至少我和翡翠不会被抓。
但是陈哥也说了部队可能要撤离这件事。如果部队真的撤离一部分,目前单靠他们警局人手根本就不够管理这些灾民的公共安全,更不用说那远离基地还没有照明和摄像头的道路上去巡逻之类的工作,所以只能叫灾民晚上不要离开基地尽量留在家中锁好门。
他还感叹一下:现在算什么事啊,警察保护不了大众的安全,只能靠躲着,这样的世道全变了!
我幡然醒悟现在想恢复灾前的一切安稳的生活是不太现实了,我们只能逐步接受灾后的混乱生活,甚至躲避危险的人和事物,即使在自己的城市也有很多不受法律保护的地方,以后一切事情都要谨慎小心,好像恢复了丛林法则一般,弱肉强食!
陈哥说基地里的房子盖好了,他已经申请了一套65平的小房子,虽然只有两个卧室,但是陈思和陈珍两个兄弟住一间屋还是绰绰有余的,也会慢慢适应这个基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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