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幺回身的时候,一把粉末扬了下去,好好睡一觉吧。
“害怕吗?”夜枭关上大门。
“不怕。”米幺摇摇头,回了房间。
夜枭看着米幺的背影,多么希望这女人说他害怕,需要他保护。
次日,众人来上工,便看到五花大绑的赖三。
“这谁啊?”
“怎么让人捆了,这是在外边睡了一夜?”
“我看这人也都有点眼熟?”
“我看也是,哎呀,这不是赖家村有名的老赖吗,总在镇上收人家保护费。”
有几个认识赖三的,也认出来了。
关键是这人怎么跑这来了。
柳富贵来了,看到赖三这样,还有啥不明白的。
一瓢水泼过去,赖三一下子醒了。
“谁捆的老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赖三骂骂咧咧。
“赖三,收起你的威风,这里是柳家村,你一个赖家村的,隔着这三个村子,你来干嘛?”柳富贵走了过来。
“我爱上哪上哪,碍你啥事?东启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许去别的村子,我来找我相好的,你管得着吗。”赖三就是个滚刀肉,根本不怕柳村长,嘴里说着混话,眼睛还直瞟向米幺。
“赖三,前天晚上,夜家这处墙无故被人推倒,昨夜,你又来了,还是这个地方,你说,是不是太巧了?”柳富贵问道。
“对,就是这么巧,告诉你柳村长,赶紧把老子放了,不然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赖三就是个滚刀肉。
大伙都犯了难。
“大家去干活吧,夜枭,把人送衙门吧。”米幺看这一时间拿滚刀肉没办法,只能见官了。
提到见官,赖三也不怕镇官衙门大牢,哪年他不得进去几次,还不是好好的出来了。
米幺安排翠红和樱花二嫂中午做什么菜,便和夜枭一起去了村口。
夜枭雇了柳三叔的牛车,夜枭和栓子抓着赖三,回身拉过米幺,柳富贵也上了车,还有两个热心村民。
到了镇官衙门,立刻有人去后堂找金正大人,金正刚从老母亲院子出来,听到小厮禀告,赶紧去了前院升堂。
“原告何人?状告何人?”金正看到堂下的夜枭,便忍不住看向他身侧的女子,这就是救了他儿子的米幺吧。
“启禀大人,小人家中最近在起房子,砌了大墙,前天夜里,不知为何,新砌好的大墙,被人推倒一段,于是昨天夜里,小人特意守在那里,果然,昨天夜里有人再次来破坏,被小人抓个正着,这人就是那个贼人。”夜枭指着地上的赖三。
“还请大人给小人一个公道。”夜枭叩首。
“你是何人?哪个村的?为何三更半夜到柳家村?”金正这关多年,坐在那里,不怒自威。
“小人赖军,赖家村的,家中排行在三,人们都叫我赖三,小人听说夜家建房子,想去看看还招不招人?”赖三这套说辞想来是事先想好的,说的不慌不乱。
“找找活,大晚上去人家,这还是本官第一次听说。”金大人笑了笑,随后猛地一拍书案,“一派胡言,满嘴谎话,你半夜不睡觉跑人家欲行不轨之事还说去找工?你当本官是三岁小孩子?”
来三被吓了一跳。
“大人,民女听说这赖三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说不定背后有什么啊,胆子这么大,半夜就溜到别人家里,我们家穷,没啥拿的,可是要是哪个大户人家,可就说不准了。”米幺阴阳怪气的说道,话里话外,意有所指。
“大人,这赖三就是个赖子,在镇上臭名昭着,对镇上也熟,说不定真的和别人里应外合……”有个衙差拱手说道。
金大人眯了眯眼,如今任家库房失窃案,到现在一点头绪没有,这个米幺的话倒是给了自己一些灵感,衙差的话,更是给自己个方向。
金正看着赖三,想让赖三做这个替死鬼,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任家催的实在太紧了。
赖三被金正瞅的心里发毛,自己怎么有种要背锅的感觉。
“赖军,夜家大墙倒了和你昨天晚上去的位置完全一致说没有联系,谁也不信,既然你嘴硬?那就别怪本官大刑伺候。”金正说着拿出一根行刑的木牌就要往下扔。
赖三感觉不妙。
“大人,小人突然想起来了,我一哥们在夜家干活受了点气,想让我出出气,所以我才出此下策?”赖三眼神转了转忙道。
“既然不说实话,来人。”金正扬起手中的牌子。
“不是,大人你等等,小人想起来了,不是在夜家干活的兄弟,是一起在镇上混的,他就赖起荣,我们一个村的,他找我去夜家搞点事。”好汉不吃眼前亏,赖三一看这金大人这是要动真格的了,那大板子打身上,看着他的腰都疼。
于是,果断出卖了他的哥们。
“去赖家村传唤赖起荣?”金正下令。
不出一个小时,赖起荣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被带来了。
“啪”惊堂木一拍,赖起荣立刻清醒了,昨晚喝点小酒,一不小心喝多了。
“堂下可是赖起荣?”金大人问。
“是小人。”赖起荣再浑也怕当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