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时候香姐开了两桌,小舞和龙夜天坐在一桌,而香姐和旅馆里的其他几个人则坐了另一桌。
小舞本来还想建议让大家坐一起的,但想到今儿一天所有人都避着她的那样子,就打消了心里的念头。
他们都怕她再在饭菜里下毒,和她坐一个桌上,怕是都要紧张的连饭都不敢吃了。
瘦猴休息了一天身上的药性解了,也坐在桌边吃饭。
小舞在那一桌扫了一眼,发现白脸儿不在,忍不住问了一句:“他人呢?”
“哦,他呀。”香姐暗暗朝龙夜天看了一眼,对小舞解释道:“出去办事儿,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小舞应了一声也没多想,白天睡了一天到了晚上倒是没了睡意,吃过晚饭香姐提议玩扑克,她也去凑了一份。
龙夜天没和他们一起玩,就坐在一边,随意抽了一份杂志看。
也不知是手气好还是其他人都刻意让着她,小舞一连赢了好几局。
其他几人惨输,这么赢的小舞自己都觉得没意思,正想说不玩了,旅店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香姐,不好了。”白脸儿一脸慌乱的闯进来喊道:“豪哥的人明天就要来了。”
这话一出不止是香姐,包括光头和瘦猴都变了脸色。
小舞不明所以,疑惑的朝龙夜天望去,龙夜天冲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香姐这会儿却是无心顾忌他了,一把抓住白脸儿的手把他拉过来一脸严肃的问着:“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确定吗?”
“确定!我出去找三子,他们那边早得了消息,老板都避出去了。”白脸儿慌的不行,拉着香姐的手说道:“香姐,要不咱也避避吧!这几个月咱可没什么进项啊。”
香姐拧着眉,努力维持着镇定:“你先好好给我说清楚。豪哥一般半年才来一次,这才才三个月,怎么突然就要来了?”
“听说是豪哥的一单货被条子给截了,豪哥吃了个大亏,手上紧了,就要到咱们这儿来捞油水了。”白脸儿解释着:“香姐,你也知道豪哥的规矩,他要的份子咱要是递不上去,那可就……”
“香姐!白脸儿这么说应该是得了准信儿了,咱还是避避吧。”光头也在一边帮腔。
瘦猴的眼睛里也满是焦虑:“香姐,他们说的是,咱避避吧,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躲了这一次,那下次呢?”香姐叹了口气:“豪哥的手段你们也都知道,咱们避出去了,店怎么办?他们会蹲守着咱的店一直等着,难道咱还能一辈子不回来?”
香姐这话一出,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泼下,几人登时都安静了。
小舞左右看了一会儿,觉得这就是最佳的插话时机了,于是开口问:“你们急着开吵之前,能不能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的目光刷一下全部落在她身上,瘦猴当即捂着脸,一副绝望欲死的模样:“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用毒的在。要是我们扔下他们跑了,不说豪哥会怎么样,估计要先被她给毒死。”
光头和白脸儿都不约而同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退后了好几步和小舞拉开距离。
小舞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们:“话说成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
“还是我来说吧。”香姐深吸一口气平定了一下情绪:“你们现在住在这儿也算是店里的人,我应该把事情给你们说清楚。”
小舞没应声安静的听着香姐继续往下说。
“事情是这样的……”
如龙夜天之前说的那样,戈壁荒漠地带,一向是比较乱的,什么样的人都有。在这儿,实力就是一切,白脸儿口中所说的那个豪哥,就是这片地头上的老大。
“一般情况下,强哥手下的人半年才来收一份份子。说是孝敬钱,但要的实在太多。开普通旅店的钱连给豪哥交份子都不够,我们其实也想踏踏实实做生意,不想做黑店,可如果我们不这么干,到时候我们这店就保不住了。”
香姐神情很是压抑:“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
“反正就是说,有人要来收保护费了,但是你们现在手上没钱,所以就准备跑路了?”小舞听完言简意赅的做了总结。
“豪哥的手下下手都狠,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白脸儿叹了口气道:“三子店里的老板之前少给了份子,肋骨都被打断了三根,所以这次听到信儿就跑了。”
小舞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那你们也要跑?”
香姐迟疑的看着他们:“我们其实也不想走的……可……”
没等香姐把那句转折说完小舞接着说:“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一句话把香姐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说的轻松,豪哥的人真来了,谁能对付的了?”瘦猴哼了一声:“别以为他们像我们一样好对付。”
光头也点头附和:“他们都是心狠手辣的主,耍起狠来要人命的。”
店里的人显然都被豪哥的名声吓怕了,而且看那样子似乎是吃过苦头,以至于提起豪哥的名号都直发怵。
小舞觉得这会儿他们的脑子都不太冷静,与其和他们说道理说服他们,还不如直接吓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