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贵妃终究还是走了，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

“娘娘。”从院子走出去后，宁嬷嬷还有些不解：“奴婢以为七公主会抓紧机会讨好四皇子，再怂恿四皇子与我们作对。”

“可不想……”这点，连宁嬷嬷都猜不透云若初的心思。

“方才若不是娘娘将她唤住，她真的就走了，是真如此有信心，觉得四皇子非她不可，故而任性，还是说，她真的没想过要讨好四皇子？”

玉贵妃沉眸，云若初这表现，她也是看不懂。

难道，她真的高看了云若初？

“她若真没那么多心思，本宫也不想为难她，毕竟凡儿如今看起来，的确很喜欢这丫头。”

“四皇子怕是流落在外太久，和民间的男子一样，暂时还不知道美人儿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宁嬷嬷安慰道：“以后，等四皇子适应了宫廷生活，多见见各种美人儿，开阔了视野之后，他就不会再将任何姑娘当一回事了。”

自古君皇，就是不能长情，太长情，就会被女子左右了心思。

四皇子是要做大事的人，岂能因为太在乎一个姑娘，而坏了自己的事业。

“娘娘放心，奴婢会尽快去搜罗更多的美人儿，送进来伺候四皇子。”

“可就本宫目前看来，的确还没能见到哪家姑娘有这丫头一半的姿色。”

的确是长得太好看了，至今，身边所见的小丫头们，无人能比。

所以玉贵妃也是有几分担忧，说到底，美到这种程度的，也的确是世间少有。

宁嬷嬷安抚道：“娘娘不用担心，再美，看多了也就腻了，就如再好吃的美味佳肴，吃多了也会想吐，偶尔，也想换个清新的口味，是不是？”

“可凡儿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腻。”

“有没有可能，只是因为还没有吃到？若是得到了，或许，也就不在意了。”

玉贵妃与宁嬷嬷互视了眼，宁嬷嬷颔首一笑。

玉贵妃忽然间，也好像豁然开朗了。

也是，得不到的一直在骚动，等得到了，或许，就不在意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

……

宁嬷嬷扶着玉贵妃离开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聂非凡和云若初两个人。

聂非凡一直没有说话。

云若初在床边坐下后，也没有再提什么施针的事情。

她只是在看着聂非凡，不说话也没有别的举动，说不出的安静。

聂非凡刚才还有些倔强的脸，一下子就变得有点心虚了。

“对不起。”他坐了起来，看着她。

云若初也在看着他，眼神有几分淡漠：“为什么道歉？你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青桐都告诉我了，你给我吃的不是鹤顶红，也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

“青桐是我的人，她说的话你就信了？不管是什么毒，至少还是让你吐血了不是？”

“死不了就好。”聂非凡笑了笑，想要握她的手。

手才刚伸了出去，就又立即收了回来，怕她生气。

“你愿意花心思用别的毒药代替，而不是让我服真正的鹤顶红，其实，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