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初盯着聂无情，再一次研究起他的神色。

聂无情知道，自己心里有事，根本瞒不住她。

可他暂时，还不能跟她说。

云若初的目光有些犀利，聂无情避无可避，最后，只能闭上眼。

“不要研究我的想法，我……有些事，目前还不能告诉你。”

“跟我有关？”

“不要问。”他真的不能说。

云若初吐了一口气，收回目光，幽幽道：“那就不问了，我相信，你不会害我的，那就够了。”

“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聂无情立即道。

云若初瞪了他一眼，有些怨念：“别说得好像我跟你是那种关系似的。”

“什么关系？”他是真的好奇，可不是矫情。

要不是云若初太了解他的性格，一定会以为，他是故意的。

她笑道：“情人关系啊，还能是什么？除了情人，谁会说这种一辈子不会伤害你的话？”

这次，换聂无情沉默了，看着云若初，一直不说话。

但这眼神，专注得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云若初眉心皱了起来，认真脸：“我跟你说过，我对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感兴趣，你可别……”

“若我真的想与你厮守一生呢，你会答应吗？”

他的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受了伤，炎症引起发热，还是因为害羞。

云若初看着他，神色无比严肃：“如果你为我做的一切，是建立在你想让我以身相许报答你的基础上，我劝你最好停止所有行动。”

“我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只是……”

“你讨厌我吗？”聂无情知道自己不该逼她。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那么在乎。

也许是因为，他知道，过不了多久之后，一切都会变了。

也或许是，他忽然觉得，自己也可以为自己争取一把。

再或是，他现在受了重伤，烧得迷迷糊糊的，所以，什么都敢说。

总之，他就是想说，人像是喝了烈酒一样。

“不讨厌。”云若初的表情，凝重了起来，“可我……”

“这世间大部分的夫妻，成亲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却也能相爱数十年。”

聂无情的表情也是极其凝重，就因为凝重，才让云若初的心情更加复杂。

他又问道：“你可是还喜欢离王爷？”

“不喜欢！”这次，云若初倒是答得十分爽快。

“当真？”聂无情的眼底掠过一抹惊喜。

云若初立即就防备起来了：“我不喜欢他，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压抑，必须得要处处以他为先。”

“我不想要这样的感情，所以，不喜欢他，是理智选择的结果，不代表我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聂无情有些被气到了。

那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她连说都说不清楚，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她自己是否知道？

“若是你自己都不明白，那不如，我来给你做主。”

“你给我做主？”这算是什么道理？

聂无情深吸一口气后，宣布道：“以后，不要喜欢那个总是强迫你的男人，你……喜欢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