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衣,从肩头往下,直到胸前都是湿漉漉的,显然是被人当头浇了水,湿衣微微贴合着胸部,勾勒出柔婉曲线,随着她大口喘气而急剧起伏着。
虽然她此时状况是如此的狼狈尴尬,但那张微微扬起的小脸上,一对清澈无邪的眸子却依然落落大方地直视着他,灵动黑眸中映出夜空皎月,似有光华闪烁其中。
只是这一耽搁,那些乡民也追了上来,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大声地呼喝着诸如“站住”、“别跑”之类的话。
冉隽修完全不理追上来粗声呼喝的乡民,转头对竹笔道:“取一件鹤氅给叶姑娘,还有干净的手巾。”
随后他迈出两步,面对那十几个乡民,先扫视一圈,顿了一顿之后冷声问道:“你们拿着这些棍棒武器,是要杀人劫财吗?”
众乡民见他衣饰华贵、气度威严,坐轿赶路还带着大批护卫,先就在心底生出了几分敬畏,再听他冷声发问,给他们安上了个杀人劫财的罪名,不由得慌张起来,赶紧把手中举着的农具收到身侧或是身后,不敢再在身前挥舞,同时七嘴八舌地否认道:“这不是武器,这只是干农活用的东西啊。”
“俺们可不敢杀人啊。”
“村里有人中邪了,都是妖女害得!”
“俺们是来抓这个妖女回去的。”
冉隽修长眉微挑:“妖女?”同时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五月一眼。
五月已经接过竹笔递来的鹤氅,披在了身上,还不及擦去脸上水珠,听众人仍然称自己为妖女,又见冉隽修那种眼神,不由气恼之极:“你们都被陈茂时骗了,他胡诌我是妖女你们就信,我说那人是发了羊角风,你们却不信,若我是妖女,定叫你们个个都发起羊角风来。哪里还会被你们追得这么狼狈?”
那些乡民小声议论起来,眼神却带着怀疑之色,时时瞟向五月,有人大声道:“你要不是妖女,为啥符水一浇,你就不会变化了?”
五月气极反笑,反问道:“我要是浇你一头符水,你会不会变?”
那人粗声道:“我是人,本来就不会变啊。”
五月学着他的语调说道:“我也是人,我本来也不会变啊!”
竹笔嗤地笑出了声,石砚也哈哈笑道:“要是我被浇了一头符水,我倒是会变的,我会变得暴跳如雷。”
冉隽修微笑道:“石砚,你这次总算是用对了词。”
石砚讪讪道:“少爷你又取笑石砚了。”
那几个乡民兀自半信半疑:“你真的不是妖女?”
“你们若还是不信,跟我到镇上一问便知,我和爹爹在镇上行医已经……”五月话说了一半,却见远处有数人赶了过来。
正是陈茂时气喘吁吁地带着两个道士赶了过来,后面有两个乡民,抬着那个发羊角风的病人。到了近前,陈茂时见五月不再是孤身一人,她身前还站着一个玄衣青年,似乎是在为她撑腰,周围还有一队护卫,心下不由得犯了嘀咕,顿时放慢了脚步。
那两个乡民却将病人直抬到众人前面,病人的弟弟指着病人愤怒地大叫道:“还说你不是妖女?我二哥不就是因为要打你才被你施了妖术,你们看看,他到现在还没醒!”
听了他所言,之前已经半信半疑的乡民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五月不理他们,对躲在乡民后面的陈茂时道:“陈茂时,你不也是大夫吗?他们信不过我,你来替这位大哥把把脉总行吧?”
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陈茂时身上。陈茂时一愣:“这人是中了妖术,我替他把脉有什么用?”
五月冷冷道:“我刚才见这位大哥突然仆倒,不省人事,身体强直抽搐,口吐涎沫,两目上视兼口中怪叫,正是羊角风发作的症状,你却说我没有替他把脉就断定他是羊角风,是在骗人。那么请问陈大夫,你也没有替这位大哥把过脉,凭什么说他不是羊角风呢?”
陈茂时一时语塞,稍作犹豫后,尴尬地说道:“本人行医数十年了,自然是不需把脉,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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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突然轻轻一笑:“那么行医数十年的陈大夫敢不敢和我打个赌呢?我们去县城另外找个大夫,让他为这位大哥做个诊断,如果他确实不是羊角风,那你们就把我当做妖女抓回去。但如果确诊是羊角风,陈大夫你就任由我处置,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