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羡一整个瘫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哈欠,英俊的脸上一脸的颓废,“你别说了,你都不知道,昨晚上不知道哪里的野猫跑到我家院子里来了,发了一晚上的春,叫了一晚上,吵得我都没有睡着,困死了。”
“野猫?”
殷权宴皱了一下眉头,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夏天,都已经到夏末了,哪里会有野猫发春啊,你不会是听错了吧。”
裴斯羡摆了摆手,“怎么可能会听错,我耳朵灵的很,听错一声也就算了,难不成它叫了一晚上这一晚上我还都听错了呀。”
殷权宴手指轻轻的敲了敲桌面,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走到裴斯羡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眼睛一眨不眨的。
裴斯羡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双手环胸,呈现一种自保的架势,“老殷,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我对男的没有那个兴趣嗷……”
殷权宴无视他的吱哇乱叫,沉默了片刻后突然开口道:“你是不是……中邪了?”
裴斯羡眼睛一瞪:“你骂我!”
殷权宴一脸严肃:“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中邪。”
裴斯羡扯了扯嘴角,一脸的无语,“不是吧,你怎么也这么说啊!”
“也?”殷权宴有些不解,“谁还这么说了?”
裴斯羡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坐直了身子,“还能有谁,我姐姐呗,她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说我中邪了之类的,让我一定要找个算命的给看看,结果现在来到了公司,你又这么对我说!”
“我说你们也好歹是新社会思想下栽培出来的国之栋梁,能不能不要这么封建迷信啊,老师从小就教我们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你难不成都忘了?亏你还是殷家的家主呢。”
殷权宴抿了抿唇角,“其实在昨天以前,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现在……”
自从看到那个女人能他的血画了一个符箓后,小孩就瞬间活蹦乱跳了起来,甚至能用肉眼可见的速度逼退他脸上的青乌,没有任何的药物辅助……
亲眼见证后,有些事情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但是我可以跟你保证的是,去看一下算命先生真的没有坏处,结合你刚才说的一直会听到猫发春的叫声,我怀疑,你听到的压根就不是猫叫,而是婴儿的哭喊声。”
这话一出,裴斯羡后背瞬间开始发凉,“你……你别瞎说,这大白天的说的这么吓人,我家除了我跟我姐之外就没有别人住了,我姐的小孩在十年前就没了,现在哪里来的小孩啊。”
殷权宴看着他吓得瑟瑟发抖的肩膀,轻笑了一声,“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你要相信,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说完,他有些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看你没精打采的,今天就我先帮你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吧,反正我在这待着也是待着,你先去休息一下。”
可就在他刚准备转身的时候,裴斯羡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脸色发白道:“等等,我突然觉得你里说的有些道理,我还是去找一下道士来驱邪吧,你有认识的道士吗?”
道士……
殷权宴的脑海里立马浮现了夏期许的面孔。
精致漂亮时而俏皮时而端庄嫉恶如仇又心地善良,还带着些小小的财迷。
怎么看都不像是传统意义上的道士。
不过,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道:“我现在借住的那家里有人认识道士,还挺厉害的,我可以回家后帮你问问,不过……”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裴斯羡眨了眨眼,问道:“你倒是继续说啊,不过什么?”
殷权宴无意识的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上的刚硬都冲击的柔和了几分,“不过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她要的钱肯定不少。”
即便是那女人让她师兄来,也肯定在中间赚点中介费。
裴斯羡却压根没有放在心上,一拍胸膛道:“别的不好说,这钱是裴氏最不缺的东西了!”
殷权宴弯了弯唇角,没有再说什么。
但是裴斯羡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凑了上去,“老殷,你之前说你因为躲幽冥狱的人现在装失忆在一个女人家里,我就好奇了,你是真的躲人啊,还是单纯的见色起意啊。”
殷权宴瞥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寒意,“你说呢?”
裴斯羡压根不害怕他,知道他现在是只纸老虎,动不了自己,于是开始蹬鼻子上脸,“谁知道呢,反正你一个老处男突然开春也不一定啊。”
殷权宴看着他,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的复杂,“谁告诉你我是老处男的?”
裴斯羡冷哼一声,“这还用谁告诉吗,咱俩从小就一起长大,你是不是处男我还能不知道吗……”
等等!
他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他太了解殷权宴了,如果他真的是老处男的话绝对不会是这个语气的!
他不敢相信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指着他,满脸的不敢相信,“你你你……你不会真的不是了吧?”
殷权宴别开头,懒得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