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没说话,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后将杯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冷眼瞄了下流苏。
许流苏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沈洁,我知道晨宇对你来说很重要,但是以你现在的状况,你和他在一起,根本就是害她。”
晨家在名城是一方霸主,晨家的少奶奶不说学历多高,但至少身家清明。就这一点,已经限制死了沈洁。
“害他?”沈洁冷哼一声,看着许流苏说道,“许流苏,我怎么会害他呢?”
若不是晨宇,这世上早就没有沈洁了。
她那么爱他,怎么会害他呢?
看着沈洁眼中的情谊,说不动容是假的。
可是许流苏明白,有些事当断不断,气侯必乱。
自从沈洁选择了那条路之后,她和晨宇早就成了额平行线了。
深吸一口气,许流苏看着沈洁,语气里多了几分压抑,“沈洁,不用我说你也明白,你和他早就不可能了。既然已经骗了自己那么多年,现在也该清醒了。”
现在许流苏算是明白了,沈洁为何会精神分裂?
沈洁早就选择了阴暗,可是内心深处有渴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呆在晨宇的身边,所以他有保存了自己原
本的一面,用善良单纯的一面面对晨宇,用放纵潇洒的一面面对生活。
她活得,真心很苦。
可不管怎样,路是自己选的,就算是明知死路,也必须打碎了牙齿往自个儿肚子里吞。
这个深渊,别人帮不了他,只有她自己能够帮助自己。
“沈洁,晨宇需要什么,想必你也清楚,过多的话我也不多说了,我来这里,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句,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晨宇的。”
也包括沈洁。
沈洁冷笑一声,“许流苏,你这还真当自己是圣母,你不是已经有了慕南弦吗?你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几个意思呢?”
想要给自己留备胎吗?
那么好的晨宇,怎么能成为备胎呢?
这是她绝不允许的事儿。
许流苏冷哼一声,整张脸因为气愤有些绯红,“别把人想得那么肮脏,晨宇不会是任何人的备胎,沈洁,我真是高看你了。”
真真是有些后悔来这里,这女人的脑子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若不是考虑到自己打不过他,许流苏真想打一架想给自己消消火。
这女人真是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潜质,还自带防御系统的。
沈洁冷冷一笑,这好
说谁都会说,但是这人心,那就不一定了。
这世上,最让人难懂的就是人心。
当初她的父母多么相爱,相濡以沫的朝朝暮暮在现在想来就像是一根针扎在心中一般,时不时的提醒他,人心叵测。
有些事他不想说,不代表就不知道。
再说了,晨宇本就是个死脑筋,一旦放入了心中就再也割舍不了了。
想到此,沈洁不禁有几分自嘲,原来以为他会在晨宇心中留下积分位置,倒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
看来,她还真是高看了自己。
“流苏,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便是人心。”
悲伤苍凉的声音里偷着不属于现在年龄的沧桑,倒像是一个迟暮老人,听的许流苏心中也是格外的不舒服。
人都有不幸,可若是将这种不幸无限度的放大,这样生活还要继续下去吗?
再说了,人心是会变的,但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变的,更加不是所有的人都是朝着不好的方面变得。
有些事不是不说,只是懒得说,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
许流苏满是同情地看了眼许流苏,而后微微一笑,说道,“沈洁,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既然有病,
那就得治。
另外,她不可能会隐瞒晨宇一辈子。而她更加不可能明明是个炸弹,还要放在晨宇身边的。
沈洁的眼中闪过一抹迷茫,而后转瞬即逝,说道,“流苏,你觉得现在我还能怎么做呢?”
这话里的悲凉之意竟让许流苏生生的多了几分心疼,可是,一想到外面的慕南弦,许流苏倒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这么纠缠下去了。
“沈洁,我给你半天时间,明天早上十点前告诉我你的决定。”许流苏站起身便准备离开,再走到门口的地方有猛然间停下来,深深地看了眼许流苏,而后继续说到,“若是真的爱一个人,不会将一个不健康的自己带给她的。”
若不是因为那个人是晨宇,许流苏才懒得管这些闲事。
许流苏说完之后,便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留下沈洁一个人坐在那儿,久久回不了神。
倒没想到刚打开包间的门,便见慕南弦脸色不悦的站在安儿,手微微扬起,看样子是等着急了。
许流苏嫣然一笑,走过去拉着慕南弦的手,然后看着毫发无伤的许流苏,心中提起的石头这才慢慢的落了地。
虽然知道他不会受伤,可是进
去了那么长时间,说不担心也是假的。
她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宝贝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丢了,他到时候找谁说去。
慕南弦拉着许流苏的手,整个人似乎瞬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