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聿珩快速发动车子,很快离开了这里。
他们没有注意到,背后有一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霍砚南一直站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直到夜色浓郁,天空阴沉的不像话。
他才缓缓的走向车子停下的方向,到最后他已经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刚进家门,宋听禾就扑了过来,窝在他的怀中小声的哭了起来,“砚哥哥,你去哪里了,禾儿……禾儿做噩梦了。”
娇柔可怜的语气,怎么听都是惹人怜爱的。
如果是不久前,他可能心里一软就将她揽进怀中细细的安慰,可是今天他一点儿心情都没有,忽然觉得这样有点儿做作的可怕!
俊美的脸上冰冷一片,眉宇间微微露出些许的不耐烦。
这个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苗心禾说过的话,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那么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看到了什么?
见他良久都不说话,宋听禾心里起了丝怀疑,同时不可置信的微微抬起头观察他的脸色。
“砚哥哥……”像是不可确信般,她低低唤了一声。
无错的水眸中游移的更多是担心。
自从他上次问过她一次
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心里就已经响起了警铃。
“我今天很累,你先去睡。”霍砚南看了她一眼,推开她的身子,径自走进了另外一间卧室。
“砰”,门重重的合上,带着些无情的味道。
下一秒,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异常的难看,一双粉拳握在袖子的地下,死死的半天都没有松开。
这么快,他就给她脸色了吗?不,言熙,我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
属于她的,终有一天还是会是她的!
门里面,霍砚南重重的叹了口气,脸色阴沉的可怕,颀长的身子颓然的倒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有些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
因为宋听禾怀孕的关系,他最近已经很少吸烟,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那股烦躁异常的汹涌,止都止不住。
也许是她决然的小脸,也许是他们之间亲昵的姿态……
想了许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语气有些森冷,他低声道:“我说过的事情,继续跟进。”吩咐完,就挂断了电话。
淡淡的烟雾一直在缭绕,似乎维持了一整个晚上。
翌日,一大早,他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打开房
门,赫然发现宋听禾就睡在沙发上,身上什么都没有盖,模样有些楚楚可怜!
霍砚南很自然皱起了眉头,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怀着身孕吗?
“禾儿,你……”
似乎是听到他的声音,宋听禾揉了揉眼眸,欣喜的道:“砚哥哥……”
“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他的声音中透着些责备,伸手捞了件小毛毯,盖在了她身上。
宋听禾羞涩的一笑,“砚哥哥,禾儿担心你,昨天晚上你……”虽然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可是她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只要她一如既往的温柔以待,砚哥哥绝对不可能放下她的。
言熙,你到底要拿什么跟我争!
霍砚南看着她柔弱的小脸,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来由的心里闪过一丝歉意,叹了口气道:“以后不要这样。”
阴沉的脸色也渐渐的缓和下来,略微闪过一丝柔和。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闪过一丝异样,想起别人说过的种种,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极力压了下去。
宋听禾感觉到他脸上的缓和,在心里得逞的笑了下,很快温柔的点了点头,道:“嗯,禾儿知道了。”
与此同时,蒋聿珩今
日要返回京城,国际会议的事情谈判的部分完全结束,他也不能在这里多停留,必须回去。
纪森早就做好了准备,已经在公寓楼下等他,可是他却有些不安。
到底为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本来是要带着她离开这里,却没有想到她不愿意。
其实这样也好,反正他回京后也要向家里人做个交代。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拿起公事包的手顿了下,看着不远处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的女人。
在早晨阳光的沐浴下,她显得格外的淡然恬静,绝美的小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安静的像是画中的人一般。
可是他却心烦意乱的很想打断这样的画面。
听到他的话,言熙霍然抬起了眸子,长长的睫毛眨了几下,脸上闪过几丝诧异,“你想听什么话?”她今天心情不赖,也许是知道了妈妈的事情,所以面对他的质问也不气恼。
只是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他们之间的结合仿佛跟这些都无关。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这几日他的异常,可是她已经没有心情去关心。
蒋聿珩稳了一下,极力压抑心里那股烦躁,一双狭长的眸子变得幽深无比,“我
什么时候回来?需要多长时间?”这都是一个妻子对丈夫最平常的关心吧?
可是她竟然表现的这般的平静,像是跟她毫无关系一般。
这种感觉,他非常的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