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姜瑾熙喃喃着。
当初她和白流寻分开的时候,那个男人明明说过,会来找她的。
当年绑架案的时候,白流寻可以平安无事的逃脱,现在……一定也还可以活下来的!
看着好友的模样,甘茵茵道,“白流寻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他应该还会有办法的,不至于一败涂地,既然文修都查不到白流寻的下落,那说明他还有能力可以隐瞒他的行踪,应该不至于真的像网上的那些八卦新闻说的那样。”
“好了,你也别老担心我这边的事情,你现在就好好的安心养胎,下次别再那么粗心了,知道吗?”姜瑾熙道。
“我知道了。”甘茵茵道,抬手抚上了自己的腹部,“这个孩子,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的去保护他(她)的。”
就算这条路再是艰难,就算婆婆坚持不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她都会保护着这个孩子出生在这个世界。
因为这是她和文修的孩子。
姜瑾熙只觉得甘茵茵的脸上,流露着一种以前未曾有过的坚强。
而此刻,另一边,卫文修站在了自己母亲的面前。
“你现在来找我,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难不成你是为了甘茵茵
那女人,要问我的罪?”乔雅优雅地端着一杯咖啡轻啜着。
仿佛甘茵茵摔下楼梯住院的事儿,只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似的。
“妈,你昨天故意让她摔下楼梯,难道不该对茵茵说一声道歉吗?”卫文修冷冷地道,“更何况,茵茵不是‘那个女人’,而是我的妻子,你的儿媳妇。”
“我可从来没承认过她是我儿媳妇。”乔雅不屑地哼道。
“是吗?既然妈你一直不肯承认茵茵,那么不承认也没关系,她可以不是你的儿媳妇儿,但是却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还是说,妈,你连我这个儿子也不想承认了?”卫文修冷冷睨看着自己的母亲。
乔雅的脸色难看了起来,猛地放下了手中的咖啡。
深色的咖啡从杯内溅出,溅得桌上尽是咖啡。
“你这是为了一个女人,要和我断绝关系吗?”乔雅愤怒地瞪着儿子。
“不是断绝关系,只是以后我不会再让茵茵见你,同时,你也不能再踏足我和茵茵的住所,每年过年和你的生日,我会单独来看望你。”卫文修道。
这话无疑是在两人间划下了一条线,一条不能轻易跨越的线。
乔雅气得指着儿子,“你忘了我是怎么把你
拉扯大,怎么为你守住属于你的东西吗?如果不是我的话,那些分家早就已经把卫家的基业给抢干净了!”
“我没忘。”卫文修道,“所以你害茵茵摔下楼梯,差点要了她和孩子的命,我才没有报警,没有起诉,而只是让茵茵委屈得承受着这一切,但是……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那女人说我推她下楼的吗?你就这么相信她说的话?!”乔雅气愤地道。
“是我亲眼看到你用脚绊倒了她,还有,妈——”卫文修顿了顿,眼中弥漫着某种心死,“你大概不知道,在客厅是有监控的,所以你让茵茵两次摔下楼梯,还有你在客厅你对她说了些什么,不需要她来告诉我,我全都一清二楚!”
乔雅倒抽一口气,脸上闪过一阵难堪。
“就算我真的是我推她害她,那又怎么样,难道你还真要让我坐牢不成?你就是这么对待养大你的母亲?”
“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会!”卫文修说得好不迟疑。
啪!
乔雅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儿子的脸上。
卫文修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侧,可是他的表情,却是一脸的平静,无悲无喜。
“妈,我言尽于此,明天,你就回云城吧,
海城这里,并不适合你!”他说完,直接转身离开,甚至不再看自己的母亲一眼。
乔雅看着儿子的背影,狠狠地咬着牙。
没想到甘茵茵那贱人竟然把孩子保住了!
但是她绝对不能让甘茵茵把孩子生下来,一旦她把孩子生下来的话,那么将来文修就更和甘茵茵分不开了。
而且那孩子一旦生下来的话,还会拥有继承权。
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阻止甘茵茵把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里,乔雅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拿出了手机,拨打了某个电话……
————
姜瑾熙从医院出来后,开着车却并没有返回路家的大宅,而是开到了她喜欢的那家苍蝇馆子,点了几个小菜,安静地坐在那里。
这个馆子,以前她和家人经常会来,后来,她和白流寻也来过,和茵茵安若也来过。
回海城的这些天,还真是发生了不少事情,白流寻现在情况未明,茵茵又为了保胎住院,她和路承舟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都让她有种疲惫感。
她没有马上回路家大宅,也是想要静一静,怕回去了,会看到路承舟。
至少她该想想,怎么去面对路承舟。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道身
影坐在了姜瑾熙这张桌上。
“抱歉,我想一个人坐,旁边还有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