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熙怔忡着,也就是说,白流寻早就已经在算计了,把她当成一枚算计路承舟的棋子。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可怕。
“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当初你们绑架时候,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吗?”她问道。
白流寻的脸色微微一变,那种仿若掌控一切的闲适,变成了一种森然的冷意,“难道姜小姐觉得我做错了吗?”
仿佛如果姜瑾熙若是说上一句他错了,那么他很可能会用狠厉的手段来对付她。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那个女孩当初真的一心想要救路承舟的话,她一定不会愿意,你为了她,这样报复她一心要救的人!”姜瑾熙道。
白流寻怒目瞪着姜瑾熙,突然伸手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如果你什么都不懂,最好给我闭嘴,否则你这辈子都离不开海城了!”
姜瑾熙顿时只觉得呼吸困难,脖颈上的那只手,仿佛随时可以要了她的命。
她双手本能的想要去扯开白流寻的手,但是却根本就做不到。
黑色的杏眸中,倔强地看着白流寻,令得白流寻的手陡然一颤。
这双眼睛……太像“她”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重击似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明明现在是他掐着
他的脖子,可是她的目光,却让他有种自己被掐着脖子的感觉。
白流寻手一松,姜瑾熙身子晃了晃,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喉咙因为新鲜空气的进入而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终于停了下来。
“记住,你没有资格站在‘她’的立场说任何的话,以后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别怪我让你永远都开不了口。”白流寻冰冷地警告着。
姜瑾熙喘着气,看着白流寻,突然笑了笑道,“好,我不会再说什么的,既然白先生祝我和路承舟再无相逢之日,那么我也祝白先生和我,再无相逢之日。”
说完,姜瑾熙转身离开。
白流寻眉头突然紧皱了一下,看着姜瑾熙离开的背影,只觉得那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似乎在变得更强烈了。
心脏像是被巨石给压着,压得他分外难受。
他和她……再无相逢之日吗?
为什么听到她口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竟然会觉得……难过呢?
————
姜瑾熙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公寓,收拾着行李。
这个公寓里,有她和路承舟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看着公寓里的每一物,都能让她想到她和路承舟在这里的情景。
他们一起吃着早餐,一起看着电视节
目;他噩梦惊醒的时候,她在沙发上拥着他入眠;他屈膝,为她穿上鞋子……
一幕幕,都让她心中苦涩不已。
她发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就是他们爱情终结的时候。
她从此离开他后,他真的会如预言那样生不如死吗?
这一刻,她竟有点不敢想象下去。
所谓的收拾行李,其实并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东西,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俞芷悦的。
她只是简单的带了点换洗的衣物,再检查着屋子,尽可能的抹去有可能会暴露“姜瑾熙”的一切。
包括清理屋子,擦去可能会有指纹的地方,以及把梳子、牙刷之类的都处理掉,换上新的梳子和牙刷……
在做完这一切后,姜瑾熙拿着行李,来到了俞芷悦所在的医院。
把行李寄存好后,她这才朝着俞芷悦的病房走去。
俞芷悦的病房,是医院的病房,俞家为了不让俞芷悦住院的消息被外界所知,一直都是用着假名替俞芷悦在医院登记,同时又收买了医护人员。
此刻,姜瑾熙走入了病房,俞芷悦的私人看护一看到她,开口问道,“您怎么现在过来了,俞先生他们呢?”
“他们不来,我就过来看看她。”姜瑾熙道,“
你可以先出去吗?我想和她单独呆一会儿。”
“好的。”对方应着,离开了病房。
姜瑾熙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俞芷悦。
如果说最开始,俞芷悦和她长得相似,那么在昏迷不醒后的三个月,俞芷悦已经瘦得厉害,头上还缠着白色的纱布,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倒像是和她一点都不像了。
“对不起,我当了你三个月的替身,却没能为你做什么,最后还要代替你,在夺去你财产的文件上签字。”姜瑾熙喃喃着,“我知道,我很自私,自私的只顾着我自己的弟弟,如果将来你醒来,要怨我,就尽管怨,要让我坐牢,也没关系。录音证据我会好好保存好,将来,你若想要讨回公道,我一定会帮你讨回!”
躺在病床上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依然沉沉的睡着。
可是姜瑾熙丝毫不以为意,坐在床边,把这三个月来的点点滴滴,一点点的说给俞芷悦听。
这是她和俞芷悦的道别,以后再见的时候,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有那个时候……
————
白流寻自从姜瑾熙离开后,一直心绪不宁着。
今天,他让路承舟中了他的算计,让姜瑾熙和路承
舟当面说分手,在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