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叶茵知道傅予寒和钟时佳一起吃饭的那次,是为了她的药物专利。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叶茵心里就是莫名不痛快。
叶茵微微低头,心里也在琢磨自己的情绪问题。
她是不是,太在乎傅予寒了?
忽然一只大手伸过来,捏住叶茵的下颏,逼着她抬头。
叶茵不假思索,一脚踹过去。
傅予寒迅速躲开,松了口气:“你这女人是暴力狂吗?怎么动不动就动手。”
“瞎说!”叶茵瞪了他一眼,“我动手,还不是因为你先对我动手动脚的。”
傅予寒嘴角扯了扯:“生气了,嗯?”
叶茵强行摇头:“没!”
傅予寒挑眉:“真的没生气?”
叶茵继续摇头:“没。”
她是真没生气,就是心里有点疙瘩而已。
傅予寒见状叹了口气:“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和钟时佳待在一起的原因了。”
叶茵低着脑袋点点头,她确实是知道了。
“知道就好。”傅予寒眉目淡淡,低头帮叶茵把头发捋到后脑勺去,“我没想过相亲的事。”
叶茵抿了抿唇:“我知道。”
只是……
就算她知道,她心里还是疙瘩。
叶茵自己都觉得,
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滑稽可笑。
其实傅予寒和她压根就没有什么关系,他相亲不相亲,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看见叶茵一直躲避的模样,傅予寒挑眉:“真没不高兴?”
“真的没有——”叶茵顿了顿,努力想要扯开话题,“今天那场车祸,还挺严重的。”
傅予寒挑了挑眉:“怎么个严重法?我看钟时佳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茵小声嘀咕:“都脑震荡了,好像还是多少有点事的吧。”
“不是活得好好的?没进icu就是没事。”傅予寒不在意地挑眉,“人没事,车祸怎么就严重了?”
叶茵摇摇头:“有人的伤情比较严重,只是那个人不是钟时佳而已。”
听说肇事车是从前头来的。
所以司机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坐在后排的钟时佳,也是恰巧躲开了攻击而已。
傅予寒嗯了一声。
他对这场车祸的兴致不高,但可能是由于这会儿气氛不错的缘故,还是顺着叶茵的话问了下去:“是谁伤情严重,具体说说。”
就好像,他只是想跟叶茵多说几句话而已。
至于话题具体是什么,无所谓。
叶茵皱眉:“受伤严重
的,是钟时佳的司机……他血管撞断了几条,大出血不说,还有。”
傅予寒听得拧眉:“居然这么严重?”他倒是没想到。
“是啊。”叶茵点头,“车祸能撞成这个样子,的确算是严重。”
“既然他伤情那么严重,那你为什么还要替钟时佳处理伤口……”傅予寒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了然,“我知道了。”
叶茵疑惑地看向他:“啊?”他明白什么了,她怎么还迷糊呢?
“没什么。”
傅予寒微微摇头。
他揉了揉叶茵的脑袋,转身便下楼了。
叶茵刚盘好的发髻被弄乱,瞪了傅予寒一眼,嘀嘀咕咕重新盘着头发,回到办公桌前处理病历去了。
只是想起刚才傅予寒说的那些,她忍不住弯了弯唇。
原来,他和钟时佳真的连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真好。
傅予寒下了楼。
王管家站在下楼的必经之路上左顾右盼,看见傅予寒来了瞬间眼前一亮,大步走过去:“傅少爷,我们大小姐请您过去一趟。”
傅予寒皱了皱眉:“原因?”
“我们大小姐说,她的头越来越晕了!”王管家煞有其事地道,“先前她已经想好了一
些关于申请专利的流程,要趁着身体情况还不错,跟您好好交代交代,要不然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就忘了。”
脑震荡的后遗症,的确包括遗忘。
只是傅予寒不吃这一套:“怕忘了就记在备忘录上,我是备忘录么?”
“……”王管家狠狠愣了下,原本挂在唇边的礼仪性笑容瞬间就维持不住了。
“还有——”傅予寒顿了顿,再度开口,“我想堂堂的钟家千金,应该还不会沦落到要跟自己的司机争抢一个医生的地步。”
“傅、傅少爷!”王管家顿时如遭雷殛,到底是谁把这件会影响到钟时佳形象的事情,告诉给傅予寒的?
傅予寒淡色的瞳眸扫了王管家一眼:“傅氏就算合作,也不会找上一个害死员工的企业,所以……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
傅予寒直接大步离开,没有回头也没有留下的意思。
王管家苦着脸回了钟时佳身边:“抱歉,小姐,我没能将傅少爷带回来。”
钟时佳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并不意外的样子:“是吗?我知道了。”
“而且——”王管家咬了咬牙,小心地将方才傅予寒的话转告给了钟时佳,
“傅少爷还说,他不会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