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参天的密林中,无数的火焰法球从天而降,被击中的大树瞬间就化作灰烬。
如此密集的攻击下,隐约可见狼狈逃窜的两人,其中的少年一身明黄色的锦袍,头戴着紫金冠。
极为英气的长相,狭长的凤眸满是杀意,白色的面颊上带着一血痕,狼狈与矜贵同时出现。
被身边的仆从护着,在密林中不断穿梭躲避着致命的攻击。
宇文肆伸手擦拭嘴角的溢出的鲜血,暗金色眸子闪过一丝金光,心中很是不甘心。
身后的追兵如影随形,个个都是筑基修士,为首之人更是一脸狰狞,满脸的戏谑。
像是猫逗弄老鼠一样,“太子殿下,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徐老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一边带着殿下极速奔逃,一边思索着应对之策。
身后都是筑基修士,而他也才刚刚筑基,殿下才炼气中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今日想要平安离开,显然是不可能,但是他绝不会让殿下受伤,就算是他死了,殿下也不能死。
突然,他看到前方有一处幽深的峡谷,心中一动,开始嘱咐他的太子殿下。
“殿下,一会我们分开走,你带着温霜剑走南方,我走北方,我们在金川山脉汇合好不好。”
宇文肆没有接剑,稚气未脱的面容带着不符合的成熟感,“徐老,你就不要骗我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我们这里距离天元宗很近,我们去求援。”
“父皇之前不是救过他们的掌门一命吗?”
徐老摸了摸自家殿下的头,慈爱的笑了笑,“我的小殿下长大了,都会分析利弊了。”
“那我们就去天元宗求援。”
“嗯。”宇文肆紧握着手中的玉牌,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应。
徐老虽然这样答应了,其实并没有准备这样做,因为他们坚持不到去天元宗求援。
在即将抵达峡谷边缘时,徐老将耗尽最后的灵力,将宇文肆传送出去,看着殿下离开的方向。
默默的说了一句,“殿下,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老奴不能在陪伴在左右了。”
“愿永恒之光照耀殿下,一生平安顺遂。”
随即转身,操控着自己的身体自爆,准备与身后的三人同归于尽。
徐老的身体在瞬间爆开,强大的冲击力让身后紧追不舍的三名筑基修士措手不及。
只听到几声惨叫响起,强大得血色余波瞬间覆盖整个森林上空,随着余波散去。
只见一人从法宝中出来,阴毒的眼神扫视了一圈,“还好有这件法宝,不然还真死了。”
“宇文皇族唯一的血脉必须死。”
随即朝着宇文肆离开的方向极速而去。
被传送出去的宇文肆,只觉得眼前一阵模糊,等他再次看清周围时,发现自己已身处一片陌生的山林之中。
他强忍着身体传来的疼痛,缓缓爬了起来,暗金色的眸子带着一丝悲伤,父皇,母后,为了保护他死了。
现在徐老也死,到底是为什么这些人要赶尽杀绝,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么多人都为了他而死,究竟是为什么,他宁愿死的是他,而不是他最亲近的人。
宇文肆强忍着泪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紧握着手中的玉牌。
他明白,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必须尽快赶到天元宗求援,朝着天元宗的位置快速前行。
因为温霜剑的原因,他很快就到了天元宗山门前,然而,当他准备上山求援时,却被两名天元宗的弟子拦住了去路。
“你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天元宗?”一名弟子厉声问道。
宇文肆将手中的玉牌递了过去,“这是你们掌门的玉令,还请代为通传,就说武王朝的宇文肆求见。”
两名弟子接过玉牌,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是掌门的玉令,态度软和了一点。
“你在此等候,我去禀报掌门。”一名弟子说完,便转身朝着山上飞去。
宇文肆抱拳一礼,“多谢了。”
掌门殿中。
天元宗的掌门在得知消息后,不安的走来走去,一边是自己的良心过不去。
但是另一边就是整个宗门的性命,乾武皇朝可是拥有元婴修士,天元宗最强就是筑基中期。
这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宗主,不要犹豫的,我们就应该立刻绑了那个小太子,等着乾武皇朝的大人过来,不然天元宗将会遭受灭顶之灾。”
“是啊!宗主,不能妇人之见,虽然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也不能让我们一去送死吧!”
“快决定吧!宗主。”
天元宗的掌门叹息一声,无奈的做出决定,“将人轰走吧!随后禁闭宗门。”
几位长老还想要说点什么,就见宗主的已经派人去办了,他们也只能作罢了。
宇文肆在山门前静静的等待着,然而,当那名去禀报的弟子回来时,给出的答案。
令他的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但他也知道在纠缠没有任何意义,抿了抿唇,一言不发的准备离开。
突然,一道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