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我在杜家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杜颢当然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大声叫嚷着,“老不死的,你做事不要太绝。你儿子是个病秧子,全指着我给你看家业。
现在,你卸磨杀驴!”
管家见状,冷漠一挥手,“去,让他闭嘴。”
一众家丁从院子里冲了出来,各个手持棍棒。
不由分说,朝着杜颢就是一顿狠揍。
棍棒交加,杜颢很快鼻青脸肿。
等到家丁们收了手,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艰难的爬到墙角,才勉强躲过了一辆疾驰而去的马车。
自己这回是真的完了。
本来马上就要成功的,只要杜青一完,老头子只能把自己当唯一的儿子。
偏偏胡凝霜的存在,不仅治了杜青的病,还让自己落得如今这个下场!
转眼间已经是九月了。
天气凉爽了许多,又下了秋雨。
胡老爹看县城的生意安稳,也回了白水镇。
胡凝霜虽然忙碌,但很有自己的计划,也不会让自己过分累到。
她还在坚持给杜青瞧病。
在她的调理下,杜青已经好了大半。
这些日子,为了避免出差错,都是杜青上门求诊。
今天针灸过后,胡凝霜也披上衣裳出了门。
“胡大夫,你不用送我,我外面有随从等。”
“送你是其一,我和巧姑越好了去首饰行碰面,也就几步路的功夫。”
“原来如此,那你们姐妹玩得愉快。”
杜青上了马车,胡凝霜朝首饰行走去。
下了雨的小路上,人不多,清风吹来,胡凝霜觉得心情舒畅。
只是没想到,突然有人从背后抓了过来。
自己的脖子被一只结实的手臂勒住了。
“谁……”胡凝霜呼吸不上来,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身后的人力气很大,自己势单力薄,很快被拖拽到了无人的墙角。
“咳咳,到底是谁,你想要什么,要银子吗,我可以给你。”
“我要你的命。”身后的声音充满怨恨。
胡凝霜心下一沉,竟然是杜颢。
听说他已经被杜家逐出家门,看来,他是走投无路,所以把怨恨发在自己身上了。
“杜少爷。”胡凝霜冷静的跟他周旋,“你这样干什么呢,要了我的命对你也没有好处,你冷静冷静,我们有什么都可以好好商量。”
“我跟你没什么商量的,都是你害死我了,要不是你,我杜颢一辈子锦衣玉食。”
“你讲道理好吗,是你自己害你自己,你贪心不足……但是杜少爷,我觉得你还有翻身的机会。”
“哼,你别骗我了,我这辈子都不会信你了!”杜颢亮出了携带的刀子,横在了胡凝霜的脖子前。
冰凉的刀刃,胡凝霜心下一惊。
手里头不知何时也握住了一把短刀,一点点游移着寻找杜颢的致命穴位。
自从上次遇到危险之后,她早已经准备了防身的小刀具,就贴身当成挂饰挂着。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巨大的力量从旁边袭来。
砰的一声。
杜颢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摔了地上。
叮当一声,刀子也营生而落。
他看见来人了,下意识去抢这把刀子。
一只手却踏在了他的手上,“还想抢回去,干嘛,杀人防火吗?”
“泉生!”
胡凝霜愣住了。
没想到关键时候泉生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习武吗。”
“姐,习武也可以回家看看的好不好,毕竟穆先生那的饭菜实在是难吃。”泉生瞥了胡凝霜一眼,“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的目光紧盯着杜颢,冷漠又下人。
“哪路不要脸的小贼,竟然欺负我姐,你要死吗?”
两个多月不见泉生,看起来人更厉害了许多。
“他要杀我。”
泉生的脚上用力,就听见了咔嚓一声,杜颢断了手。
杜颢疼的嗷嗷大叫。
原来断手这么痛。
“姐,你看这人,怎么办?”
“他蓄意杀人,把你绑起来去见你姐夫!”
“没问题,交给我。”
眼看又要落入衙门,杜颢又怕了,先前杀人的勇气荡然无存。
“胡凝霜,你别这么做。”
“你不能这么做,我不要去衙门!”
这次人证物证都有了,他去了衙门就出不来了。
胡凝霜巴不得他早早进去。
“泉生,送他一程。”
“走!”
杜颢扛不住泉生的推搡,他一路走一路叫。
“胡凝霜,胡大夫,我求你了,你别这样,咱们同行一场,我知错了还不行吗。”
“还有,还有一件事,你应该还不知道吧。”
“你还想狡辩什么?”
“我要告诉你关于沈清白的事,求你了,看在我什么都告诉你的份上,你饶我一回,我保证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了。”杜颢到了如今,竟然痛哭